“唉,我已經努力了,所以和不和離?”雲舒直接把雙手一攤,就為了能夠要一個答案,如果再不行,她只能和宮裡說拜拜了。
“不。”言沉淵斷然拒絕,他要是真和離,他的皇后跑哪裡找去?
“雲兒啊!你說你想要幹什麼,不和離行不行。”你說你咋就那麼死心眼兒哪,像他這種身份高,臉好,要什麼都能給的夫君去哪裡找?
言沉淵越想越氣,暗罵了對方一聲瞎子!
雲舒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壓制住自己心裡的暴躁,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一巴掌呼上去,這狗皇帝太氣人了!
浮沉在一邊上見到這兩隻活寶,憋著笑,又怕被髮生,低著頭不敢抬起臉來。
他撇了一眼不遠處的史官,更是笑得開懷,不知道後人要是知道一國皇帝這麼說話,可否當做一場戲言?
雲舒咬了咬牙,心彷彿碎了一地,也知道自己是拿不到和離書了,至於休書?
她腦袋又不蠢,要是真拿一封休書回去,還不知道要背個什麼名聲,連累了雲家還沒有出嫁的姑娘。
言沉淵看她的神色,一副服了軟了樣子,突然更慌了。
日後不久,事實證明,言沉淵心頭的預感對於別的沒有多久的準確性,但是對於雲舒這個狗女人,還真的準上一半多。
富華宮中,柳倩倩看著不遠處的三色堇,神色變換莫測,引得小荷服侍得小心翼翼的,唯恐這位一個不爽,眼神一瞥過來就要拿自己開刀。
柳倩倩淡漠的將一株三色堇給撕毀了,宮人不敢多看,只是還盡著自己的本職,認認真真的手勢地上的殘枝落葉。
“去,收拾地上的東西,全部都送到瑾妃哪裡。”柳倩倩極為厭惡看了一眼被毀掉的三色堇,倒是輕瞥到角落裡的迎客松,這才心情好轉。
侍女顫巍巍地聳拉著音調,說道:“是,娘娘。”
柳倩倩聽出她話裡的膽怯,本就陰鬱下去的心情更是如同暴雨般襲擊而來,差一點將她的理智吞沒。
小荷看了一眼她那副和瘋子的眼神,低下頭來,輕飄飄的擠了擠自己的指甲,那淡白色的粉末落到了地上,沒有任何人發現。
柳倩倩覺得頭疼了起來,也沒有心思去懲罰這個宮女,只得捂住疲倦得要掉眼淚的眼眶,防止會突然掉出眼淚。
她極度不爽地摔了甩袖子,說道:“快去。”
那宮女得到了命令之上的絕對催促,怕自己小命不保,連忙帶人送到了樂瑾的宮中。
樂瑾看到被退回來的三色堇,還是被毀掉的,這心情也變得不好了起來。
“既然毀掉了,那就別送回來了。”樂瑾冷聲嗤笑了一臉,眼底似乎透著一股恨意。
“娘娘,找不到與我們志同道合的人,那位興許還要被禁錮在哪裡。”書然隱晦地說道,語氣也帶著一抹不甘。
“四次,她這一生都要被禁錮在哪裡嗎?”樂瑾呢喃一語,眼眸深處帶了抹愧疚,“書然,本宮當初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可是娘娘現在也在盡力補救呀!”書然說道,心下也知道過去的已經回不來,昔日好姐妹也只是走向陌路而已。
“可她也不在乎了。”樂瑾苦笑了笑,臉色一糾結,姣好的容顏也帶著怨氣,“不管如何,本宮都不能讓她死在這裡,皇后娘娘大概也不想吧?”
書然莫名的打了一抹寒顫,低了低頭,視線落到窗戶下的桌子上,小小的迎客松長得極為好看,唯一那土是淡淡的紅色。
收回視線,將心中的寒意壓了下去。
她命人將殘缺又潰爛的三色堇送到了鳳鸞宮,為此,還引導蘭採胡思亂想,覺得對方是來羞辱雲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