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道白色袖子的主人正是雲舒,沾染了血液的葉子飄落到地上,收回了手,視線落到四周,帶著審視。
周圍只有寂靜的風聲,耳畔裡總是聽到若有若無的怪異動靜。
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猜測那麼多。
只是……
這裡,是玉樓讓自己來的。
雲舒暗了暗目光,落寞了幾分。
他一定在這一座竹林裡的某一個地方,只是人在什麼地方,她確是不知道的。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這裡一定有他的存在。
但他那麼做,是想要提醒自己什麼嗎?
恍惚之間,她只曉得累得像一條狗。
興許是她那頹廢的氣息太過於引人注目,竟然讓玉樓瞧著有幾分乖巧。
“都下去吧。”響亮的嗓音響起來,是那麼的乾淨空靈,唯獨它的主人讓雲舒有所不喜。
雲舒剛好見到了一個紅色衣裳的人過來,是一位翩翩公子,面容略微稚嫩,只有那雙桃花眸子十分的溫柔,讓人忍不住的沉溺其中。
這人的唇角間掛著一道如沐春風的笑容,目光所到之處滿是溫柔。
山河故里皆是你,瞞眼春風獻溫柔。
雲舒抿了抿唇,有些防備。
玉樓不喜歡她那副防備的姿態,這能否讓他想象到自己最初的不過是一場好奇。
“師父。”雲舒沉聲說道。
“你這身子骨始終是個拖累啊!”玉樓光是看了一眼就發現她身上的問題,其它的先不說,那副纏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要碾碎了她。
“師父,太醫說我只能活一年。”雲舒想要自由,但是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也許,她也想要天真一回。
“師父,徒兒不孝,不想執行那些所謂的任務了。”雲舒話沒有說完,身上的穴道就被點了,是啞穴。
點了啞穴的她也就不能夠說出話來,無法表達出她所想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師父,你喊我一聲師父那我就老實的告訴你,你以為自己的身子骨弱成這樣,只有一年能活嗎?你以為自己身上的寒冰蠱毒是我下的嗎?”玉樓笑了笑。
雲舒看著眼前的人眉目如畫,笑如春風,又從嘴裡道出了這種話,她的眼裡就只有驚訝和不解。
玉樓看她還不知道什麼從是掌控她的人,不禁眉心皺了皺,心下略微感覺到了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