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俺滴個乖乖!”二狗有些傻眼。
眨眼間,整座荒廟包括周邊的土石盡皆塌成廢墟。
蔥鬱的林木草葉以肉眼可見速度飛快的枯萎,土地彷彿被烈日暴曬了七天七夜,裸露出乾涸的沙土。
一道道恐怖的裂紋在大地上蔓延。
一棕一黑兩匹馬兒還被栓在樹上,正焦躁不安,不停的嘶鳴踱步,躲避著地上的縫隙。
二狗揮手釋放出氣機斬斷了它們的禁錮。
老徐出溜一下就跳上了油光水滑的黑馬,一馬當先奔了出去,相當的快,若說馭馬,全大秦恐怕也少有人能比過他。
馬蹄濺起黃色的塵土,遠處傳來老徐扯著嗓子的喊聲。
“狗砸兒,棕兒可是我的大寶貝兒,託付給你了,可要好好善待它啊!”
二狗拉著鞍繩也上了棕馬,聞言毫不客氣的在它屁股上甩了一鞭子。
“駕!”
棕馬仰脖痛呼一聲,狂奔朝著老徐的方向追趕。
沿途所見都是荒涼的沙地,遺留的幾個村落也是一片破敗的景象,村民拖家帶口哀嚎著往城裡的方向奔逃,直至出了這片大山,才重新得見青翠之色。
山腳的小茶攤周圍聚著近百人,都是驚逢異變從山裡出來的,還有的人家牽著羊和牛,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一團。
“造孽啊,山神發怒,天災降世。”
一個鬚髮皆白的乾瘦老者坐在路邊拍著大腿,嘶啞著嗓子大聲哀嚎:
“選一對童男童女獻祭給山神,才有可能平息山神的怒火啊。”
大秦律法嚴禁活人祭祀,雖然有很多偏遠村落屢禁不絕,但大部分人對此事都保持著抵制的態度。
此時雖有不少人心懷鬼胎的四處打量,但家裡有子女的卻都對老者的話嗤之以鼻。
坐在老者對面的婦人更是“呸”了一聲,展現出悍婦的姿態,然後將一對子女拉到身後,警惕著周圍神色各異的人們。
二狗將這群人一個個看了過去,沒看見那匹高頭黑馬,也沒看見老徐。
老徐跑的真快,他拍馬也趕不上。
高大的外牆在地平線處依稀可見,再往前就是鹿陽城了。
回頭看看時不時因為土質鬆散發生崩塌的山群,二狗有些頭疼,想不出現在能做些什麼。
他收到的任務是一張地圖和裝在錦囊中的字條,字條上寫著讓他去天牢劫獄,護送完顏靜離開上京,劫獄和逃跑的路線都規劃好了。
是的,沒有霍湘,只有一個完顏靜。
霍王爺就像個不小心亂入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