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的環境說不上好,些許怪異的味道讓她略微皺眉,但呂二,哦不,應該是甘棠,相比剛才,卻安定了很多。
她回想起剛才的情景,一顆心在短暫的間隔裡經歷了大起大落。
時間回到幾刻鐘前……
雜物屋的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甘棠看著滿屋的刑具,心裡是一片死水。
她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手指緊張的揉搓著衣裾。
聽著那個叫呂二的醜陋獄卒,在一旁脫他自己的衣服。
外套、腰帶、褲子……
正要自絕的時候,甘棠又猶豫了,她還是怕死。
腦海中想起了公主說的一些“至理名言”諸如:名節事小,性命為大
再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妨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能逃過一條性命就是好的。
她一會好聲求一求這位獄卒,熬過這一遭,以後再找機會將這個獄卒大卸八塊。
打定主意,甘棠正要委曲求全,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這聲音很好聽,還帶著磁性,讓人瞬間聯想起一個帥氣的年輕男子形象。
“他”壓低了聲音笑道:“躺著幹什麼,難不成衣服還等我給你脫嗎?”
甘棠睜開眼看向眼前的人,不由大驚。
醜陋的呂二不見了,出現在眼前的一張臉竟與她有八九分相像,“他”身著單衣,裸露出來的手腳是和她如出一轍的鞭打紅痕。
甘棠的手銬腳銬不知何時已經解了鎖,呂二的獄卒行頭和一張薄軟的人皮面具靜靜躺在一旁散發著血腥味的刑臺上。
“快點換衣服,一會出去後別說話。”
“表情記得兇一點,把我關進剛才的牢房,你還記得方位……吧?出門後直走,左轉再左轉……”
“拿著這個腰牌,獄吏進出天牢要與守衛出示令牌進行登記。”
“這是錢袋,出了天牢後攔輛馬車去昇仙堂,到那自會有人安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