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姑姑何出此言?”俞音不明所以地詢問舒雁道。
“因為小姐她不僅醫術精湛,而且還自行研製出了多種治療骨傷的草藥。有她為你診治,興許不出十日,少爺你便可以下地走路了呢!”舒雁激動地回應道。
俞音一聽,瞬間恢復了精神,心急火燎地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呀?雁姑姑,趕緊出發吧!”
“少爺,不必如此著急,待你和鍾公子用過早茶再去也不遲呀!”舒雁勸阻俞音道。
“哎呀,雁姑姑,我一宿都沒怎麼睡,現在哪還吃得下東西呀?”俞音對舒雁說道。
“少爺,即便你吃不下,那鍾公子也得吃呀!如若不然,他怎麼有力氣揹你呢?”舒雁提醒俞音道。
“不打緊,舒管家,昨晚我一不小心吃多了,直到現在還撐得慌呢!我這渾身的力氣都沒地方使,哪還需要用什麼早茶呢?”身處一旁的鐘大煓隨聲附和俞音道。
“既是如此,雁姑姑,那我們現在總可以出發了吧!”俞音迫不及待地催促舒雁道。
“那就出發吧。”舒雁說著,起身準備頭前帶路。
鍾大煓也趕忙走床邊,蹲下身子,熟練地背起此刻已然心急如焚的俞音,向房外走去。
而現在依舊無法行走、依舊需要鍾大煓處處相負的俞音,卻明顯與之前伏在鍾大煓背上的他不同了。
至於又究竟是哪裡不同了呢?
當然是俞音在裝束上較先前發生了變化,先前伏在鍾大煓背上的俞音,其右腳是打有夾板的;而此時此刻伏在鍾大煓背上的俞音,其右腳卻是穿有布靴的;儘管裝束變化前後的俞音,都同樣走不了路;儘管俞音那裝束變化前後的右腳,都同樣遲遲不見好。
而此時此刻,已然頭前走到魚淚軒院子裡的舒雁,回頭望著身背俞音的鐘大煓,不由得於心下暗想:上躥下跳了一早晨,一點兒東西也沒吃,就又要揹著個同齡男子滿院子地轉,他竟然還美滋滋的,真不知道鍾公子前世是不是欠了少爺的呢?
片刻之後,金泓水心堡後院中,舒雁走在前面,鍾大煓則揹著俞音跟在後面,穿梭於假山亭臺之間。
剛剛過了夜闌庭,鍾大煓背上的俞音突然開口,對走在前面的舒雁說道:“雁姑姑,阿姐她昨晚才剛剛趕回家,一定疲憊得很,我們這麼早去會不會打擾她休息呢?”
舒雁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待鍾大煓揹著俞音走到她跟前時,她才開口回應道:“少爺,你完全多慮了,小姐她似乎永遠也不知道疲倦,更不會睡懶覺了,想必她此刻已然忙得不可開交了。”
“那我便放心了。”俞音伏在鍾大煓的肩頭嘀咕道。
臨近幻化居時,一股芬芳苦澀的藥草味便席捲而來,似乎是在無聲宣告著其主人的身份。
果真如舒雁所說,此時的幻化居的大門已然敞開,可見其主人早已起來了。
鍾大煓揹著俞音,緊跟著舒雁進到了幻化居內。
只見這幻化居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本是簡簡單單的沒什麼特色,可這假山牆壁上交織纏繞的藤蔓,與那遍地可見的五花八門的藥草,卻是為這處院落增色不少。
由此可見,這幻化居內最為獨特的,還要數它的主人——百里流深。
“少爺,你瞧,這位便是小姐了。”舒雁指著正前方空地上的百里流深,向俞音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