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抬手示意蔣夫人落座,又讓孫海去沏茶,而任一不放心,依舊站在楚如萱的身後。
那高大的身影讓人看著就有壓迫感。
“我是蔣禾嬌的孃親,這孩子身上有病,但也看不出大毛病,聽聞需要四萬兩還是黃金,我與他爹爹不明為何要如此貴?”
蔣夫人目光直逼楚如萱,那意思分明是人還沒死,活蹦亂跳,你張口就要四萬還是黃金,你本事挺大啊!
楚如萱掃了蔣鶯羽一眼,後者一副依舊倔強的模樣,負氣的嘟著嘴巴,“姑母,鶯羽都跟您說了,小妹的病尋常醫生看不出來,若是那麼好治,予妗也不會跟你要這麼多。”
楚如萱淡然看了蔣禾嬌與蔣夫人一眼,怕是蔣夫人還不知道蔣禾嬌得了什麼病,因為並未看出她眼神有異。
或者是裝出來的?
可不管怎麼說都是後媽,沒有親媽來的那般關切。
蔣夫人瞪去蔣鶯羽一眼,對著楚如萱道:“不知禾嬌是什麼病?你且說出個一二,也好讓我回去與她父親說說。”
楚如萱明顯感覺到一抹威脅目光,她用餘光瞥去,透過薄紗能看到蔣禾嬌正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她。
楚如萱笑了笑,道:“夫人今日來是什麼意思?蔣三小姐與您說的是什麼病便是,置於這診費,是不會少收的。
予妗還是那句話,若是為了降價,便回吧。”
楚如萱垂眸喝茶,絲毫不在意蔣夫人漲紅的一張臉。
“你這話什麼意思?以為我們都御史府出不起?”蔣夫人怒道,一掌拍在桌上。
楚如萱剛放下的茶杯忽而一顫,茶水撒了出來。
楚如萱冷冷瞥去一眼寒徹入骨,蔣夫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氣,竟是被一個小輩嚇唬住?
怎料楚如萱忽而勾唇,“既然出的起,何來今日一遭?有這空閒,還不如回去籌備診金,一月後需要用到的器材能到,屆時夫人再來便是。”
楚如萱不想計較,轉身進入屋內。
“娘!”蔣禾嬌叫喊一聲,原本以為將嫡母叫來怎麼也能讓楚如萱賞面子,誰知還是如此結果?
“咱們走!大不了不治了。”蔣夫人負氣起身道。
蔣禾嬌氣的直跳腳,“娘,不能這麼算了啊,孩兒還要嫁人。”
蔣夫人嘴皮子動了動,瞥了一眼身後冷然送人的任一,愣是將那口氣嚥了下去。
三人坐在馬車上,蔣鶯羽情緒明顯不高,不多時,蔣夫人道:“鶯羽不是要逛街?”
蔣夫人對蔣鶯羽還算客氣。
蔣鶯羽巴不得離開,點頭就跳下馬車。
她走後,蔣禾嬌拽著蔣夫人的手撒嬌,“娘!您一定要管管我啊,若是不治,這日後怎麼生孩子?”
蔣夫人冷冷一哼,“會將你治好,但楚如萱實在是太過於氣人。”
蔣夫人對蔣禾嬌依舊沒有好臉色,但也沒辦法,誰讓……
上官清本為御史中丞的兒子,其父親的地位怎麼都不可能讓蔣家任何女兒下嫁。
但奈何上官清的大哥與薛太傅之女薛宛鴛搞在一起,誰讓職位不高,但有薛太傅這一層關係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