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一刀流劍術可不止有大切落!』
他想這麼告訴對方。
然而……
在堅盾劍怪面前,呆殼獸顯得如此脆弱,勤奮練習的近身劍術技巧甚至沒來得及使用。
根本上的差距不可超越,這也太讓人痛苦了。
隴川春樹沒有去看對面的李想,收回了呆殼獸後便轉身下了臺。
這時候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像極敗者的哀鳴,對他來說,無異於把早已七零八落的自尊心再拿出來踩一遍。
身為訓練家的那顆,寶貴又脆弱的自尊心。
所以他無視了同伴的安慰,默默坐到了準備區的最角落,連衣服都沒換,低頭不語。
思緒完全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這次的失敗,要比之前的那次對他打擊更大。
因為這次他輸在了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劍術。
或許沒有短兵相接,誰的劍技更勝一籌不太明顯,但在劍意上。
他和呆殼獸確確實實不如李想和堅盾劍怪。
十九歲的免許皆傳世間少有。
可如今看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呼……”
隴川春樹吐了濁氣,腦袋上的泥水和汗液一起滑下臉龐。
不遠處。
天造寺猶豫了一下,道:
“我去勸他換個衣服,這樣下去身體要出問題。”
“嗯。”
藤岡點點頭。
天造寺道:“你……”
“我沒事。”
單打擔當保持著表面上的從容,可從他始終盯著臺上的李想來看,這傢伙並不淡定。
天造寺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