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蕭子俊紅著眼大吼道:“難道就憑他的一面之詞就能判定是我嗎?”
“若不是你,那他怎麼會有三姐的畫像呢?”這時,聽到動靜的蕭子景也趕了過來插嘴道。“三姐一向都是在府中,旁人根本拿不到她的畫像,何況這筆僱人費可不是小數目。”
他說的有理有據,將蕭子俊一下子給噎住了。蕭子俊滿眼狠意道:“七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是嫡子,將來有機會繼承忠勇侯府。哈哈!你以為就算沒有我,你就能得到父親的全部喜愛嗎?”
“我從沒這麼想過。”蕭子景面無表情,“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
他越是雲淡風輕,蕭子俊心中的怒火就燒得越旺,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你這個賤種!”
“俊兒!”
白畫屏見蕭子俊已經被氣急得失去了理智,趕忙出聲阻攔,但他這聲辱罵還是被剛剛登船的蕭致遠給聽到了,蕭致遠當場臉色一黑,大喝道:“你這逆子!你說誰是賤種?”
“父親!”蕭子俊驚慌轉頭,只見蕭致遠從船的那頭走過來道:“子景乃是我的兒子,你的親弟弟,你竟這般辱罵他,這是誰教給你的!”
“父親,兒子......兒子......”蕭子俊張了好幾次口都沒有說出話來,他低頭不敢看蕭致遠。從小到大,他心中對這個父親便是又敬又畏,從不敢在他面前大聲說一句話。
“哼!”蕭致遠一甩袖子,轉身對百里無塵道:“親王,犬子無狀,還望王爺見諒。”
百里無塵淡聲道:“這是侯爺的家事,本王也不便置喙。只是剛剛這刺殺本王的刺客一口咬定指使他的就是貴府的四公子,因此我想問問這件事侯爺要如何處置。”
聞言,蕭致遠臉色猛地沉下來,對蕭子俊問道:“可是真的?你派人去刺殺親王?”
“沒有,沒有!”蕭子俊忙不迭地搖頭。他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只能死咬著不承認,不然這刺殺親王的罪名定下來,那可是大罪啊!
“這......”蕭致遠遲疑的看向百里無塵。
百里無塵淡聲道:“既然蕭四公子說不是,而這刺客又一口咬定,那本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不如將這件案子移交給大理寺吧。”說著,他轉眸對何林道:“你先將這刺客送到大理寺的葛豐城大人那裡。”
“是!”
“親王!親王!草民所說句句屬實啊!草民真的沒有說謊!”那刺客被拖著驚恐大叫道。
大理寺是什麼地方,相當於全國最高階別的衙門,能進到那裡面的都是最窮兇惡極的人,這要是進去了,焉能有命在?
“親王!”蕭致遠連忙彎腰道:“這案子雖然疑點重重,但並非就要到麻煩大理寺的地步啊!”
“父親,您救救我!我不要去大理寺!”蕭子俊嚇得一臉雪白,驚恐的連連搖頭,抱著蕭致遠的大腿求饒道。
百里無塵神色不變:“在侯爺看來,難道刺殺親王還不能算作一件大事?”
蕭致遠一驚:“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