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突然開始瘋癲起來了,蕭亦然心裡沉了沉,她猛地一個手刀劈在了蘇姨娘的脖子上,將她打暈了過去。順勢接住她滑落的身體,蕭亦然暗聲道:“得罪了。”然後扶起她就往門外走去。
此時,吳管家也衝進來了,看著蕭亦然扶著昏迷不醒的蘇姨娘,趕忙上前來幫忙。
沒想到他竟然會進來幫忙,蕭亦然眼中滑過一絲驚訝。
“三小姐,快走吧!這裡很快就要塌了。”吳管家滿臉急色的望了望在烈火的燒灼下搖搖欲墜的房梁催促道。
蕭亦然點了點頭,然後兩人便這麼一左一右的扶著蘇姨娘走了出去。
出來後,守在門外的幾個丫鬟立刻驚喜的連聲道:“出來了,出來了!”
吳管家讓她們來幫忙,然後撤開手對蕭亦然道:“三小姐,蘇姨娘既然已經尋到了,我們還是快點和老爺他們會合吧,免得讓他們擔憂。”
看著眼前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吳管家,經此一事,蕭亦然倒是對他的印象改觀了。此人雖然看起來圓滑無比,但做事果決,膽子也大,也不怪能在蕭致遠的身邊待這麼多年。
她微微一笑:“好。”
兩個小丫鬟扶著蘇姨娘跟在蕭亦然兩人的身後來到了蕭致遠那裡,瞥了眼暈著的蘇姨娘,蕭致遠順嘴問道:“在何處找到的?”
吳管家立馬回道:“是在四小姐的院子中。”
聞言,柳姨娘和蕭亦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她為何會在那裡?”
府中眾所皆知,蘇姨娘自從蕭亦婉被留在華巖寺後精神就不太好了,所以就一直讓她在自己的院中將養著,說是養病,實則幽禁。可為何她今日這麼晚了會好端端的跑到蕭亦靈的院子中去了。
蕭致遠也奇怪這一點:“她大晚上的去那裡作甚?伺候她的丫鬟呢?”
剛剛扶蘇姨娘過來的丫鬟其中一個也就是上次賴嬤嬤新送來的照顧蘇姨娘日常起居的丫鬟,見蕭致遠問她,她心裡一緊,連忙上前回道:“是奴婢。”
一旁的白畫屏道:“你是怎麼守夜的?主子跑了你都不知道,還好沒有什麼好歹,若是有,你擔待的起嗎?”隨即,她又轉向身邊的鄒氏道:“二弟妹,說起來,你怎麼會找個這麼個憊懶的丫頭給蘇妹妹使喚呢?”
聽她這一番陰陽怪氣的腔調,鄒氏氣得直咬牙,可是她又沒辦法反駁,只得強笑著道:“是我的疏忽了。”
看到自己的最喜愛的兒媳憋屈成這樣,鄒老太太心中不樂意了,開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弟妹怎麼會知道這丫鬟是這樣不中用的?再說,丫鬟自己的問題怎麼能怪到主子的頭上?”
忠勇侯府資格最老的都發話了,白畫屏還能說什麼呢,只得咬牙稱是。
鄒氏這賤人,不就仗著這老不死的撐腰嗎?哼!若是有一天,這老不死的不在了,看她還怎麼囂張!她心中恨恨罵道。
見沒有在鄒氏那裡討到便宜,白畫屏胸中的這股惡氣感覺怎麼都咽不下去,她將目光重新放回到那丫鬟的身上,冷聲審問道:“你可知蘇姨娘為何會跑到四小姐的院子裡?”
“奴、奴......”那丫鬟早就在白畫屏她們說她的時候就嚇得臉色煞白了,現在聽白畫屏問她,張了好幾次口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狀,白畫屏凝眉道:“怎麼?事不會做,話也不會說了?”說著,她還有意無意的瞟了眼鄒氏。
“奴婢不知。今晚奴婢也睡得沉了,完全不知道姨娘她是如何跑出去的啊!”那丫鬟衝著白畫屏和蕭致遠等人連連磕頭:“老爺,夫人恕罪!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此時心裡害怕極了,今天她才到蘇姨娘這裡當差,看到前面那個被髮賣的丫鬟本就有些警醒,白天都是兢兢業業的,晚上也不敢太懈怠,可誰知道就在這下半夜的時候,她就稍微打了個盹,蘇姨娘就跑出去了。
聽到她們的話,蕭致遠不悅道:“行了!現在先救火最要緊,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