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
皇甫修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比武臺上兩人的打鬥:“就只有這般程度麼?”
皇甫修劍漫不經心的看著比武臺上你來我往的二人,心中頓覺無奈,那一招一式在他的眼中看來都是破綻百出的,為何那些弟子都是在紛紛叫好?
更奇怪還是空映雪,看得格外認真,皇甫修劍看了眼凝目觀看比賽的空映雪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準備閉目休息一會兒。
又過了十數分鐘,臺上二人終於是分出了勝負,周圍一片叫好聲倒是驚醒了快要睡著的皇甫修劍。
“皇甫修劍,前面幾個閣府的比賽不看無所謂,但是接下來的兩個閣府你一定要好好觀察,他們和赤閣府的實力比起來,只有過之而無不及!”空映雪目不轉睛的盯著比武臺,然後對坐在自己身後的皇甫修劍說道。
“好。”皇甫修劍隨意的答應了一聲,然後隨意的瞥向了比武臺之上,發現是兩個三星境初期的武者在比試。
而後令他驚訝的一幕出現了,臺上二人都是選擇不出手,各自拿著自己的佩劍站在原地,目光緊緊凝視著對方,想找到對方薄弱之處。
“哦?都不敢出手,怕露出破綻?”皇甫修劍見到這一幕,瞬間來了興致。
能理解到這一層面的劍士已經比常人強出很多倍了!就像當初在落村和他比劍的落休一般,落休那人給他的感覺很不一樣,假以時日,他也會是一方有名的劍士!
而在劍閣府當中,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因為擔心露出破綻而選擇不出手的劍士。
“看來空映雪說的不錯,先不管他們二人的實力如何,單是這份謹慎,就已經超出許多劍士了。”皇甫修劍想著就是站了起來,走到空映雪的旁邊,開始認真觀賽了。
“呵呵呵,金閣老哇,沒想到你的弟子竟如此謹慎。”高臺之上,身著紫色道袍的老者看向身著金色道袍的老者說道。
“哈哈哈,紫閣老謬讚了,你的弟子不也如此謹慎麼?”金閣老哈哈大笑。
高臺之上眾位閣老都是滿臉欣慰的看著比武臺上的二人,他們沒想到沒有經人點播過,就會有弟子懂得‘不能貿然出劍’的道理。
畢竟現在的他們都只是在劍閣府當中修煉,偶爾不謹慎也無傷大雅,但若是日後他們出了劍閣府,遇上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那麼,率先出手的那人定會吃虧,而且還是吃大虧,甚至於丟了命!
“率先出手則率先露破綻,後發多能制敵!”空映雪看著比武臺上紋絲不動二人,口中喃喃自語。
皇甫修劍不動聲色聽了,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空映雪也領悟了這一層,看來空映雪在劍道上的天賦還是頗高的。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臺上二人除了被風吹動的衣袖,身體其他部位皆是紋絲不動,依舊是沒有出手,還在找尋對方的突破口。
滴滴汗水也是從各自的鼻尖落下,看得許多人皆是哈欠連連,更有甚者在不斷的鼓勵二人動手。
“怎麼樣譚空,要不一起出手?”其中一人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詢問對方。
“行!”叫譚空的那人也是邪邪一笑,之後瞬提佩劍,後腳蹬地,如離弦的箭一般朝對方突擊而去。
“好快!”對方那人見了,瞳孔縮如針狀身形朝後拉開,同時手中的佩劍也是被其舉起橫檔在胸前,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薄弱之處正是胸前,譚空定會朝自己的胸前襲來。
可是他錯了,只見譚空手裡的劍,即將碰到對方胸口的時候,譚空手腕急速抖動,劍尖的方向也是瞬間轉向,直指那人的腰部。
“不好!”那人臉上露出一抹驚慌,想要反手再去橫檔的時候,譚空的劍已經是停在了那人的腰間,衣衫也被劃出了一道劍痕。
“好,我周柳甘拜下風!”名叫周柳的男子見譚空最後還是留了一手,並沒有傷到自己,於是爽快的將自己的佩劍收入劍鞘,而後對譚空鞠了一躬。
譚空嘴角微微上揚:“周兄客氣了,你的反應速度還是極快的,相比於去年是好上了不少。”
說完之後,二人皆是走下了比武臺,看比賽的眾人也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