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瘟要真這麼好治,那還就好了。
尹南風嘆口氣,也不指望不到五歲的小徒弟真能立馬拿出解決之法來,只衝她招手道:
“先不說這些。你來,再扎兩針我瞧瞧。”
攻克疑難雜症總不是一蹴而就的,身為醫者,更得有攻堅的決心與耐心。
好在如今小徒弟已經取得一點成果,孩子小,基礎薄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便由他這個老師來觀察總結並改進吧。
這原本也是他此行的任務,合該盡力。
“好呀。”
宋瓷跟隨老師學醫的日子雖說不長,但因為出色的觀察力,老師們人前人後的表現可都瞞不過她。
真當她的老師那麼好當的?她磕那個頭可也不是那麼容易受著的。
尹老師醫術過關,品行上也沒有特別大的瑕疵,且真心教導她關愛她,是一位特別合格的老師。
宋瓷自認不會看走眼。
像尹南風這種人,不是大善之人,便是大奸之徒,否則不會渾身上下絲毫不漏破綻,渾然天衣無縫一般!
可尹南風有這種神級演技嗎?怕是未必。
假如他真是演的,宋瓷也沒吃虧,醫術演技全都學到手了,不是更賺?
衡量過最差不過如此之後,宋瓷對這位尹老師便全無芥蒂,滿心信賴跟隨學藝。
此時老師有命,自然欣然從之。
她先拿精神力仔細掃描過病豬全身,同時掩飾地以手觸控,眼睛不離病豬,適時紮下一針。
“它這裡更痛。”
扎完之後,宋瓷才想起旁邊的老師似的補充說明。
尹南風點點頭沒說話,沒有干擾她的操作,只是默默觀察。
宋瓷利索地扎完兩頭病豬,又累成一隻廢瓷了。
宋春安抱起她,詢問地看向尹南風:
“尹老師?”
尹南風伸手替小徒弟把脈,眉頭緊蹙:和順
“她這明顯是體力消耗一空的脈象,恢復不好的話會傷身體的。她這些天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