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壓著的火氣焦慮,未必沒有夏技術員還有大隊長一再逼迫的緣故。
加上有人做事難看說話難聽,她很難不更加遷怒。
能打夏技術員的臉,她心裡痛快著呢!
當然,這都是小侄女的功勞。
宋春光臉上帶笑,叫小侄女再去拿個小板凳坐,省得站著累。
宋瓷聽話地照辦。
她現在體力不足是個大問題,還要接著給豬針灸呢,得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宋春光突然笑一聲,壓低聲音說:
“安子,你是沒看見,那個傲得拿鼻孔看人的夏技術員,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還找理由狡辯,就是不肯承認咱家豬能治。
他就是好面子有私心,壓根不在意咱們養殖戶的損失!”
宋春光哼一聲又說:
“大隊長不輕不重地撅了他一頓,拿話擠兌得他下不來臺。末了他不得不答應,先不弄死咱家豬了,再試著治兩天看看。
不過他非要在邊上看著,說是還得給上頭寫報告,其實就是怕擔責任,影響他升官兒!”
宋春光不屑地撇嘴,刮好三個大土豆,宋春安手裡那個才弄乾淨。
宋春光順手把盆裡的土豆洗乾淨,又找出擦絲刀來擦絲。
宋春安在邊上慢悠悠地擇小蔥,隨口應一句:
“他不找茬就行,咱不怕他看。”
宋春光也笑:
“就是。這隔行如隔山的,他又不懂針灸,能看出啥門道來?
要是咱真能把豬瘟給治好了,看他這個技術員還有啥臉看不起人!
還想升官兒?做夢去吧!別是這個技術員的位子都保不住。”
宋瓷眨巴下眼,突然插口:
“那叫我爹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