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鈴鐺總是想再去武平村,白落實在阻攔不下,便找了空檔,去書院查了查,書中對武平村確有記載但極為簡單:“武平村,鄴城北,群山深處,不常與外接觸,偶有出山,以稀有藥材換取日常所需之物。”
根據此記載,白落判斷這武平村只是個尋常村莊,於是便答應鬧騰的小鈴鐺又再次來了這裡。
剛走進武平村,一股草藥燃燒的味道混雜在叮叮噹噹的聲音中飄來。
“紫胡草?”小鈴鐺伸長了脖子探著頭向前看去。
“什麼紫胡草?”白落莫名看著小鈴鐺。
“這味道啊。”小鈴鐺轉頭看著白落。“只是不知為何有人會燒紫胡草。”
“紫胡草有何問題?”
“倒不是有何問題,紫胡草常用來去除傷口腐肉,只是都是鮮活時搗碎來用,這燃燒用法我倒是第一次遇到。”小鈴鐺帶著好奇繼續向前走去,只要是關於草藥毒物,那不趕緊弄個清楚明白,恐怕是睡覺都睡不好了。
“我看是你學藝不精,這藥的用法本就多種多樣,平日裡讓你多學,現在見真章了吧。”白落跟在後面,數落著。
前面小鈴鐺滿心想著紫胡草,根本沒在意白落說的什麼,加快了腳下速度,徑自向村裡走去。白落在後面,尷尬的憋了憋嘴,默默的跟了上去。
走進村子,一眼望去,路兩邊人家都緊閉房門,竟不見一人。
見此情形,兩人加快腳步向著燃燒紫胡草的方向走去。
道路盡頭,左面一個由大石圍著的空曠草地出現在二人眼前,場中男女老少靜靜地圍站一圈,中間煙霧彌散而上。
“他們聚在一起燒紫胡草做什麼?”小鈴鐺轉頭拉著白落,擠進人群中。
人群中間,放置著一個架起來的石床,石床上裸身躺著一個人,從面色看,此人已是故去。在此人身上,放置著正燃燒的紫胡草,倒也是奇怪,紫胡草雖在燃燒卻只見煙霧不見火苗,且放在那已故之人身上燃燒卻不見有任何燒傷。
一個身形狼狽的老者右手舉著一個柺杖,左手拿著各種果核串起的串子置於半空搖晃,圍著中間故去之人走著。看樣子,這是一場祭祀儀式,只是這儀式卻是兩人都未曾見過的,想來許是長期幽居深山,這武平村的習俗也是不一樣,兩人也沒有再去多想。
“竟然用靈力燃燒。”白落突然驚奇的說道。
這一聲劃破了祭祀的沉靜,中間執杖的老者聽到聲音,從煙霧中向著兩人的方向緩慢走出。
出了煙霧之中方才看清,這位老者滿面皺紋、頭髮花白,渾濁的眼珠死死的盯著兩人。圍觀的眾人,隨著老者的腳步紛紛投來憤怒的目光。
白落眉頭一皺,雙手緊握,悄悄祭出靈力。
“大祭司,他們是我的朋友。”正當兩方劍拔弩張之時,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傳來,眾人抬頭一看,正是巫女南婷。
白落趕緊收回靈力。
“婷婷,怎麼回事?”老者帶著責怪的語氣轉頭看著南婷問道。
“她們是婷婷救命恩人。”一位老婦人杵著柺杖緩慢走來,眾人紛紛向後退讓,恭敬的給老婦人讓出一條路。來人,便是村裡的巫女姥姥。
“姥姥,這不合規矩。”祭祀的老者頷首恭敬的對巫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