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旺耐心聽完,壓下火氣,沉吟起來:
“現在只有想盡一切辦法,明天阻止他入場。”
“可這次開標會,是放在城投集團會議室進行的。城建集團老吳調走後,我沒了人了,說不上話。”
“再說,我一個縣長,也不能為這事,給現在的董事長季吉祥打電話。”
“我來試試,讓吉小梅出面,明天一早趕過去,拖住郝楓。”
“要是行的話,你立刻派人把他幹掉。他不進會場,可以進紀委,我們還是擋不住的。只有讓他消失,才能真正消除我們的心頭大患。”
施國宏聽到這裡,暗下來的眼前又亮起來:
“好的,曹縣長,那就這樣說定。你讓吉小梅明天上午想辦法拖住他,我下午就派人去幹掉他。這次索性動刀子,郝楓再厲害,總厲害不過刀子吧?”
曹興旺一聽,身子又來了一些勁:
“行,我讓吉小梅把郝楓的租屋位置發微信過來,我再發給你。你儘快派人去把他幹掉,不然我們都要死在他手裡。”
曹興旺掛了電話,見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半了,吉小梅應該已經睡下,再說這個黃臉婆肯定在豎耳聽著,現在就打這個電話不方便。
他呆呆地坐了一會,只得用另外一個手機號碼,偷偷給吉小梅發微信:
你睡了嗎?我要跟你商量事情,很急,快給我回復一下。
遲遲沒有收到回覆,曹興旺悄悄給她撥打過去,手機裡傳來“你撥打的號碼已經關機”的聲音。
曹興旺只得走進臥室,跟老婆一起睡下。但他還是跟她同床各被,同床異夢,不碰她身子。
第二天早晨,曹興旺早早起床,要開門走出去。
開標會上午九點鐘開始,他要讓吉小梅在八點之鐘前,趕到郝楓的租屋,才能拖住他。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去上班?”
洪玉娟不解地從床上坐起來:“七點鐘還不到,早飯都沒有吃,你幹嗎這麼早?”
“今天有個會,我要去辦公室,準備一個發言提綱。”
曹興旺嘴裡說著,就開門走出去,往樓下急走。
走到樓下,他把車子開到小區外面的馬路邊停下,拿出手機吉小梅打電話。
還是關機,怎麼辦?
這事太重要了,曹興旺沒有猶豫,馬上調轉車頭朝西郊的別墅區開去。
怕老婆跟蹤,他不停地從反光鏡裡觀察後面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