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練習這麼多天，拎包從來都沒看見路小言彈過鋼琴，有些惋惜，所以他才大著膽子附和閆老師的話，讓她參加比賽。
路小言心頭一震，自己的一句話竟然刻在了凜寶的心上，自己不能夠讓孩子們失望，即使最後失敗了也沒關係，起碼她參加了沒有退縮。
“乖，去下面等著老師。”路小言慢慢挺直了身子，正視閆老師的眼睛，“好，我答應你，你想怎麼比？”
“好。”閆老師嘴角揚起了一個諷刺的弧度，臺下有人拿來了一個本子，裡面的每一篇都是樂譜，這些樂譜有全世界十大最難樂譜之稱，不僅考驗手指的靈活度，更是對記憶，體能的考驗。
“我們讓觀眾從這裡選出一篇譜子來作為考題，由我們兩個人分別演繹，而且是要閉卷考試。”
“嘶。”臺下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揹著彈？
這裡隨便拿出來一篇，譜子最短的都有三頁之量，而且錯綜複雜，看著彈能一絲不差都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更別說是裸彈？
“閆小姐，這對路小姐是否會有不公平？”臺下有觀眾提出了異議，這明顯就是閆老師有優勢，題目是她定的，所以她肯定提前練習過了，而且她本身也是鋼琴大家，這不明擺著欺負路小言麼？
“為了公平起見，路小姐可以照著曲子彈，照著彈，該不會還有問題吧？”她看向路小言，眼中充滿了譏諷，戲虐的反問。
照著彈的難度瞬間減半，但是仍舊不容易。
臺下議論紛紛，聲音都傳到了臺上，“你們見過路小姐彈琴嗎？”
“沒見過，她萬一連鋼琴怎麼彈都不知道可怎麼辦?”
聽著臺下的議論聲，閆老師滿意至極，“路小姐，請問你還有問題麼？”
所有人都在等著路小言的回答，她如果拒絕了也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聽一次。
“有。”
閆老師的表情更加狂妄，她就在等著路小言不戰而退，這對於任何一個參賽者來說都是無能的體現，無能的標籤可能會伴隨她一輩子。
“什麼問題？”閆老師挑眉。
“我不需要照著曲子彈，我們公平競爭。”
“噓……”臺下一片譁然，他們剛剛還為路小言覺得委屈，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可是她根本就不要，而且還主動要求公平競爭，難道她是瘋了麼？
全場的人誰不知道閆老師是世界級別的鋼琴大家，而她路小言想要捍衛自己的尊嚴沒有錯，但是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眾人又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路小言，剛才的同情全都消失不見。
“你是認真的？”閆老師詫異，心中出現了兩種想法，一是路小言自信滿滿，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彈奏下來，二是她不過是想爭口氣，不過是狗急跳牆使用的爛招術。
不用判斷，閆老師各人自然是傾向第二種想法，眼中竟然帶著一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