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知道有人，沒認出你才對，不然，以他的性格，會直說，而不是問。”
卓華挑眉問她，“你這麼瞭解他？”
隨意的擺擺手，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不是我瞭解他，是我瞭解小雨，所以也會清楚一些他的基本行為方式。不說了不說了，我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呢。明天你走的時候不用跟我打招呼了。”
見她關好門，卓華卻是沒有心情去睡了，看樓下的車還在，就知道他今晚是不打算離開了。
“小雨，睡了嗎？”
訊息發過去沒過一分鐘，夏雨回覆，“還沒有”
卓華坐在床上，把語音打了過去，“又失眠？”
有些意外的夏雨，開啟床頭燈，聲音暗啞的答道：“不應該是失眠，在想事情，所以不願意去睡。”
“關於李曉的？”
“嗯，還有別的。”對於他，夏雨總提不起隱瞞的意義，首先，他是自己的醫生，其次，也算是在那段時間以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隨手撥弄著桌上的盆栽，他思慮了一下，還是問出來，“是他嗎？”
“對，”安靜了一會，她喘口氣，又說道：“你要回國來嗎？”
“上次之後，還有過情緒崩潰嗎？”卓華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想知道，她是否還要隱瞞與自己。
夏雨腦回路斷了一下，知道瞞著他也會被拆穿，苦笑的勾起唇角，“有，不止一次，我是不是......”
“不是，正常的情緒反應，而不是煩躁的崩潰，就沒有太大的關係。說明你現在，已經接受了生活給予的痛苦和歡樂，是好事，就是過程比較痛苦。”
星眸溫潤了下來，整個人也輕鬆不少，“就你會勸人。”
“不然呢？我不這樣說，你是想今晚失眠，然後明天對宏夏那群人發脾氣嗎？”卓華語氣也輕鬆許多，開起玩笑來。
她愣了一下，然後瞭然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麼快就被猜到了啊，看來我還是道行沒有你深。”
“請正面回答。”
卓華知道，每逢她追究一個問題這樣說時，便是認真，而且帶著薄怒。
收回打算轉移話題的目的，卓華認真的回答：“明天我去見僱主，後天見病人，晚上可以去宏夏找你，怎麼，方便嗎？”
“方便啊，正好最近沒人接我上下班呢。”和卓華，她從來不客氣。因為客氣，只會失去的更多，不如趁著兩人關係不錯，多索取一點。
“好，那到時候還請夏總，允許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