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雨，你知道我喜歡你的，一直都是。”他的手還在撫摸著眼前想念了多年的臉龐。
“可你為什麼，一眼都不曾看到我，哪怕是我曾經那麼卑微的想要求你喜歡我時，也沒有得到你一絲的憐憫。”
她被噙著下巴，強行抬起頭來，此時，藉助頭頂一盞昏暗的燈光，她才看清男人的表情。
猙獰，尤其是眼裡的佔有，想要把她吞噬一般。
“你瞭解我，就知道為什麼。”
現在，她只能乾巴巴說這些話，還是在儘量不激怒他，還能拖延時間的情況下。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會有看到我的那一天。”
“楊旭，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值得你喜歡，又或者說，只是因為求而不得嗎？這對你來說，其實沒什麼意義，你應該清楚的。”
他彎腰，直視著夏雨，臉龐湊近。
淡淡的紅酒香氣，她是聞得到的，可心裡的厭惡和種種對他的悲憫，此時一股腦的湧上來，竟泛著噁心！
“是啊，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你什麼。可求而不得，也僅僅是一個開端而已，我要的，是你的心，而不單單是人！”
聽到這裡，她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這樣對自己，如果只是為了說清楚，那倒是無妨。
怕的就是，他會如禽獸一般，那樣的話，可能自己寧願死，也不會和他多說一句！
“你有強迫過誰嗎，我知道你身邊的人不少，可她們喜歡你什麼，你知道嗎？”
楊旭鬆開她的下巴，解開了她手上的禁錮。
吃驚的她，不由得想不通為何這麼快就鬆開自己？
“小雨，我們好好談一下，如何？”他眼裡的真摯，與剛剛的惱怒彷彿是兩個人一般，讓她捉摸不透。
“可以，這些年，其實我也並不瞭解你。”
他嗤笑一聲，“是啊，你的眼裡和心裡都只有沈顥軒一人，何曾裝下過誰呢，包括你的師哥，對了，還有那個林海。”
現在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和夏雨談天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攻擊性。
不敢去觸碰手腕上的傷，夏雨知道，隱隱的刺痛，是面板劃破了。
“對啊，你知道的。”
她苦澀的笑容，讓楊旭心裡一動。
“既然和他在一起那麼辛苦，為什麼不選擇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