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沈少讓你來截胡的啊。”
“我們今天只談病人的情況，私事等有時間再說吧。”卓華很拎得清，他原本的職業素養，也不允許病人的家屬對自己有這樣的猜測。
嗤笑的楊旭，有些不敢置信的昂著頭，“你真沒有私心？或者說，不會幫著小雨想辦法算計我？畢竟我的弱點都在這擺著呢，是吧？”
“你自己都說了，這是明顯的弱點，面對病人，我首先是醫生。如果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找別人，也沒必要去找小雨了。”
確實，楊旭承認，他是信她的。
哪怕是他們之間有著誤會，更甚至說是仇恨，但夏雨絕不會因為私仇，而對他媽媽下手。
“我信小雨，不是信你。”
卓華聳聳肩，“無所謂，病人目前的特徵跟我說一下......”
聽他分析後，楊旭覺出了真正的問題，並不會因為楊振興入獄，而她就真的康復了。
這種折磨，早已根深蒂固的把她自己困在了黑暗中，脫離黑暗，那她連基本的生存，都會形成問題。
這也就是，改變本身，就是與痛苦並存。
“她現在是牴觸見外人的，哪怕是見我，我也能感覺到，她是強撐著精神。表現出自然的狀態，但我知道，她現在連出門，都已經做不到了。”
沉下臉的卓華，雙手撐在下巴上，思慮了一下。
“因為她只信任你，所以這是一個極端。你帶我去看她，在她熟悉的地方，至於我，你認為什麼樣的身份，能讓她信任，那就隨你確定。”
穿上外套的他，示意一旁呆愣的楊旭，“走吧。”
“現在？”
“不然呢，你想越拖越久嗎？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要是你哪天不在，她要是尋死的話，你可是後悔都沒地方哭。”
知道他是個孝子，卓華也不囉嗦，直接上了他的車。
沒開出多久，他就敏感的察覺到身後有尾巴。
“你最近得罪過誰嗎？”
楊旭轉頭疑惑。
他衝後視鏡昂頭，“有人在跟蹤你啊。”
經他提醒，楊旭也才發現，不禁對他的敏感，又有了新的認識。
“別急著誇我，這只是我的職業習慣而已。”
某人挑眉，還真是不客氣啊。
“看樣子他們人不少，你想怎麼打算？”卓華補充了一句，“不過，別拉上我，我武力值可是為零的，連小雨我都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