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全程冷冰冰的人,看著車裡拗著不動夏雨,頓時氣悶。
“如果我真生氣,你清楚後果。”沈顥軒撂下一句話,就轉身回了雲景,也不在理會她。
究竟是誰有氣啊?
彆扭的夏雨,還是慢騰騰的下了車,看樣子,她今天是逃不走了。
想著晚飯沒有吃幾口,此時也沒有胃口,準備上樓休息。
可剛上床,就聽到門被人推開。
現在和他在一個空間內,夏雨感覺都不用開空調,被他都能給冷死。
頸肩傳來的啃食,夏雨本不想理會,可他就像是故意的,越來越用力。
“你屬狗的啊?什麼話都不說,把我帶回來,你就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是不是?”推不動他,夏雨只能用強行提起的氣勢喊出去。
“無聊?哼!”沈顥軒輕笑,“究竟是我無聊,還是你無聊?你現在的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嗎?”
鳳眸深處一片寒地,彷彿把夏雨凍住,竟一時忘記了反駁。
“你說的對,我清楚。”
夏雨放下抵在他胸口,根本沒有作用的雙手,平躺在床上,側過臉,一副無所謂是誰,她現在都不會動的樣子。
她的冷漠,對於沈顥軒來說,彷彿是刺入心中的一把利刃,正緩緩劃開一道道口子。
“一條簡訊就能讓你放下所有,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吧!”居高臨下的他,明顯看到夏雨緊張嚥了下,白皙的脖頸收縮著細小的呼吸。
原來他的氣,只是源於白羽?
“師哥對我來說當然很重要,只要他一個電話,無論我在哪,都會第一時間趕去。”
“哪怕是把你自己送去。”
“對,哪怕是......”夏雨忽然愣住,定定的看著他嘴角的嗤笑。“你什麼意思?”
沈顥軒從她身上起來,嘴角的弧度卻沒有放下,“究竟誰是良人,你分得清嗎?在你眼裡,我怕只是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吧。”
自嘲的他,像是忽然卸了盔甲,不戰而降,怕沒那個男人比他還慫了。
只有他自己清楚,那盔甲之下的身體,早已沒有一處完整的面板。
風,順著門口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