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悶悶的應著,並沒有動作。
等到護士把藥瓶撤掉後,又詢問了幾句,才安心離開。
這時,夏雨才知道,距離自己摔傷後,這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
沈顥軒慢慢撐著她的身體,扶她坐起來,語氣溫柔的哄道:“先別急,坐一會在動,頭現在暈不暈?”
又被他說準了!
她此時看東西一片白,根本分不清是什麼。
寧夏看著她半靠在沈顥軒的懷裡,心裡沒來由的替她感動。
她一個外人,都能感覺到高高在上的沈少是有多心疼她,公司裡的那個林海分明就是個擺設嘛。
等她緩和了一會後,沈顥軒直接把人抱到洗手間裡,並且叫寧靜進去,他一人在外面等著。
臉色漲紅的她,羞憤的不知道如何撒氣!
想說不能說,知道他是故意在寧靜面前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也就只能暗自壓下了。
就這樣,在沈顥軒無微不至的照顧下,第七天,終於迎來了她拆線的時間。
原本沈顥軒是不太想留下的,怕的是看到她疼,自己會比她還要緊張。
可夏雨彷彿就是故意的,緊緊抓著他的手不放。
看她趴在床上,亮出光禿禿的後腦,還有可怖的傷口。沈顥軒緊緊繃著下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兩人聽著剪刀“嘎達,嘎達”的剪短線頭,心都被提了起來。
夏雨能感覺到疼,但卻忍著不吭聲。
一揪痛的時候,她就用力抓一下沈顥軒的手。
直到十分鐘後,醫生給她換了藥,看著夏雨雖然額頭有些冷汗,卻不以為然。
可走到沈顥軒身後時,卻見他背後的汗水,早已滲透襯衣,溼了一片。
很不地道的笑了出來,“小姑娘,你看把你男朋友嚇的一身汗,我怎麼感覺不是你拆線,好像是在他心上割刀子一樣啊!”
醫生走後,夏雨雙手握住他的肩膀,想要搬過去看看,卻被他抬手製止。
乾巴巴的解釋,“剛換了藥,還會疼一會,你去看看郵箱,有沒有工作要處理。”
“不要!你轉過去,我看看。”
有時候,她執拗的樣子,就像是和沈顥軒固執起來和自己較勁,一樣的堅持頑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