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槐道人話語落下,邊上的雲連散仙好奇的伸過腦袋看了看,奇道:“既然知道是祭文,那你還那麼在意做什麼?看著上面幾乎沒有多少力量的氣息就知道,這祭文的主人不是死了,也差不了多少,解析出來又有什麼用。老道你難不成還打算去信奉那同死差不多的古神不成?”
山槐道人聞言,笑呵呵道:“昔日為了這東西,我才收了那傷,但入手之後,卻一直沒有個結果,已經快成了我的心病。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一位見識廣博之人,自然想要求教一二。”
雲連散仙聞言,毫不猶豫的拆穿了山槐老道的心思。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還裝什麼?雖然對於我等,解析巫文和神紋很麻煩,但平臺上最厲害的那幾位,想要解析這祭文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你說到底還是不甘心,想要賭一賭這祭文的內容是否對你有用。要不然,你早就拿著這東西去請教那幾位前輩了。”
“哎!”山槐老道聞言,只是嘆了口氣,沒有反駁,顯然是預設了雲連散仙的話語。
“我看看吧。”玉宸伸手接過那圖錄,看了第一眼就是面色微變,那圖錄內一道道或明或暗,像是蛇影的神紋和巫文,對他而言簡直不能更熟悉。
在玉宸認出這些神紋和巫文的瞬間,那些蛇影立刻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遍佈在圖錄之上,互相獨立,又互相疊加,聯絡冥冥之中的一點氣息,化作一道生有九首,渾身青綠,蛇皮而虎斑的巨大虛影。
‘屬於相繇的祭文啊!’
感受到對方的力量降下,玉宸可不敢打壓,現在白鹿島下可還有著這位的神性,真要是讓這虛影成型,清琬三人那邊的局勢立馬倒裝。
心中嘆了口氣,玉宸屈指一彈,一道靈光順著聯絡,逆流而上,同那巨大的虛影撞上。
相繇藉著祭文和自身,冥冥之中一點聯絡,降下的力量,頓時停滯在半空中。九首遊走,最大蛇頭停在玉宸打出的那一道靈光面前,赤紅色的蛇瞳,倒映出玉宸的面容。
“你的氣息讓我感覺到熟悉!”
相繇的聲音在虛空之中傳遞,他盯著玉宸,蛇瞳中流淌著近乎實質的兇惡詭異氣息,強烈的殺意及吞噬的慾望又隱藏其中,讓任何和其對視之人,都會感覺到畏懼。
“是我解析了祭文。”
玉宸隨口解釋了一句,正打算在說些什麼,便被相繇打斷:“不對,不單單是祭文的原因,你應該阻止過我脫離封印的舉動。並且,你同我應該還有其他的聯絡才對。”
說完,相繇又是盯著玉宸看了好一會兒,慢悠悠道:“你清理的很乾淨,我看不出來,但需要清理道這種程度,你的來歷也就只有哪幾種。是我血脈的後裔,還是奪去了我力量的修士?”
蛇瞳之中些許靈光閃爍,展露出此刻降下的相繇力量,並非單純的莽夫,他的智慧不一定比那些同境界的修士差。
玉宸嗤笑道:“二者有區別嗎?”
“自然有區別,前者背叛自身血脈,背叛作為祖先的我,罪不可赦。後者,若是原因信奉於我,我還是願意原諒他的魯莽,甚至給與一定的恩澤。”
相繇中央的蛇首降下些許,同玉宸靠的更近:“修士,做出你的選擇吧,是選擇作為成為我的眷屬,還是同我敵對。”
“哈哈哈!”
玉宸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著相繇的虛影,問道:“我記得你已經被大禹王封印在眾帝之臺下,現在能夠分出這點力量,已經是極限了,還想要真的歸來不成?”
“無知!”
雖然清楚玉宸是故意激怒自己,想要套取更多的資訊,但作為凶神的相繇,顯然無法接受自己被人如此看待,他冰冷的聲音在四周迴盪。
“大禹那傢伙,雖然將我封印,但他無法殺死我,而眾帝之臺的力量正在不斷衰退。所以,你真的一位我的力量只有眼前這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