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她的個性,要是林樂雨提別的事,就算很危險,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但涉及到柳白,她還是有些擔心。
因為柳白在她們正一道宗年輕一輩心中,不光是大師兄,是榜樣,更是噩夢。
記得,那是她七八歲的時候,有一次觸犯一條宗門戒律,但並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就算被懲罰,也就被禁足幾日。
好巧不巧,那段時間,柳白剛當上執法堂管事。不知道是出於立威,還是別的原因。
她被抓去受了這條戒律的最高處罰。
從那之後,凡是正一道宗的弟子,只要犯一點點錯誤,就會受到很嚴厲的處罰。
甚至有一段時間,眾弟子被罰得受不了,聯合起來準備去長老,掌門那裡投訴,換掉柳白這個執法堂管事。
但最終,這些人還沒找到長老,掌門,就被柳白給全部鎮壓了,然後一個一個送去受罰了。
所以整個宗門的弟子,對這位大師兄是又敬又怕。
聽到武鶯鶯答應,林樂雨心中嘆道:“天下苦白久矣啊!”隨即嘴角泛起一絲壞笑。
林樂雨和武鶯鶯交流的時間很短,前後也就半分鐘的樣子,所以前面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倆的舉動。
但還是有一個人,不僅注意到了,還從頭聽到尾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猥瑣嬰兒,他原本在林樂雨旁邊,正觀察那拿紙扇的翩翩公子呢!忽然看到林樂雨鬼鬼祟祟在給武鶯鶯說什麼。
出於林樂雨和自己衝突,害怕這貨密謀陷害自己,猥瑣嬰兒就悄悄飄到了倆人身後,想聽一聽說什麼,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然後他就聽到了,關於收拾柳白的計劃。
“呸!猥瑣,打我屁股的果然不是什麼好人。”猥瑣嬰兒看著林樂雨的背影,輕輕啐了一口。
隨即手摩挲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這林弱雞和天雲子是朋友,我還真不好動他。可......,打屁股的仇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得給他教訓。”
“既然他要算計那什麼柳白,我何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到時只要我做得乾淨,就算天雲子,也發現不了。”
“嘿嘿!就這麼辦!”
猥瑣嬰兒很是振奮地敲了一下手,露出猥瑣的微笑。
就在後面這個三人心思各異,互相算計的時候。
那位手持紙扇的翩翩公子忽然向前走了一步,聲音略有些陰柔的說道,“天雲子,我們的確是久等了,我還以為你之所以來遲,是為這次秘境準備什麼殺手鐧去了,沒想到,你卻去找了個練氣三品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