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既有心機,又滑得像泥鰍一樣,肚裡鬼點子多得往外溢。他是個臉上開花,肚裡長牙的笑面虎。他一眨巴眼一個鬼點子,說瞎話連鬼都能騙到。他是個滑得流油的人,咱們十個八個捆在一塊兒,也玩不過他的心眼兒。
這傢伙慣於耍滑頭,坦白問題,像擠牙膏似的,擠點吐點,很不老實。這人可狡猾哩,兩條腿的數野雞,四條腿的數狐狸,除開狐狸和野雞,就數他了。
這傢伙的腸子九曲十八彎,心眼兒比篩子眼兒還要多,不是好對付的。
那些人,都刁滑得像水晶猴一樣,他們略微施展點陰謀,還怕你不上當嗎?
這個老傢伙吃了火炭——黑了心。
他是一條具有狐狸腦袋的地頭蛇,不管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都幹,可是總想耍個“遮眼法“,貓蓋屎似的蓋一下。
這個人心毒手狠,像個爛透了的老倭瓜,一肚子壞水。他是老虎戴佛珠——一假充善人,背地裡什麼壞事都能幹出來。
他說話辦事,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西瓜,圓滑得很。奸滑和陰險的陳老三,看情形,已知道再誘惑也是無用的,便嘻嘻的笑了起來,又裝作非常親切的模樣。
那男人模樣雖瑟瑟,可惜那眼珠轉動幾下,其中的刁滑之色怎麼瞞也瞞不住。這潑婦的心比鍋底還黑,比蛇蠍還毒。
可怕可怕你看堂姑父的神氣吧咧著有胡楂的嘴巴,露著白晃晃的牙齒,眯著右眼上眼皮有一片疤痕的眼睛,酸溜溜的,簡直換了另一個人。
又因雙兇當初結合甚奇,兩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惡人,偏會十分投緣,多少年來同惡相濟,從未離開。
他的身子胖得滾圓滾圓的,長了一張狐狸臉鼻子尖而窄,深棕色的眼睛裡閃著陰險而狡猾的光。青黛笑容斂去,眼神也刻毒起來。
“喂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個混身黑色的人,站在胖婆娘面前,眼正象兩把刀,刺得老栓小了—半。
那人一奸同鬼蜮,行若狐鼠——奸詐象鬼蜮,狡猾象狐鼠。
胡三娘喉嚨發出可怕的咯咯聲,男人一邊手上用力,一邊漫不經心的望向張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