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靜怡點頭,又看他杯裡空了,抬手拿過了酒瓶,給他把酒給倒上了,之後,也給自己倒了酒。
“暮沉,”她遲疑的開了口,手無意識的轉動著杯子,苦澀的一笑,“這些年,我變了很多吧?”
蘇暮沉看著她憔悴的模樣,發自真心的說:“是,從內到外,是變了不少。”
“哎。”她哀愁的重重一嘆,“我也好討厭現在的自己!”
蘇暮沉抱著胳膊搭在了桌子上,也沒跟她拐彎抹角,直言說道:“你家公司的問題,你應該是都清楚的,現在注資也不一定會挽救回來了。要麼破產,要麼被收購。”
“我情願公司是這兩個結局。”她幽幽的開口說,又在心裡補上一句:也不想再做巴結人的事。
“師姐,我知道你的心思一直都不在生意場上,你父親又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壓力挺大的,但也要量力而行。”蘇暮沉說,“我就說到這,最後還得是你們夫妻倆做決定。”
任靜怡有些抱歉的說:“暮沉,總是因為公司的事,一次次的麻煩你和星星,不好意思了啊。”
“你這幾天跟星星發微信聊天,她還挺高興的,多個人陪她說說話挺好的。”
“沒煩我就好。”她自嘲的笑著說。
她剛說完,就看到李老師回來了,她站起了身,給老師讓出了位置,隨後又道了歉。
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任靜怡低頭看著手裡的小藥丸,扔在了地上,隨後抬腳用力的給碾碎了。
宴會結束,大家從酒店裡出來了。
任靜怡從後備箱裡拿了衣服禮盒給了蘇暮沉,“要是不合適,跟我說,我拿去換。”
“謝謝師姐了。”蘇暮沉接過來,笑著說道。
隨後他又問:“叫代駕了嗎?”
“沒,回車上再叫。”任靜怡說:“那我就先走了,拜拜。”
蘇暮沉看她上了車,收回了目光,隨後和老師道別後,上車回家了。
在樓下超市裡,他又買了些雪糕提著回了家。
到家後,他直接進了浴室,先把一身的菸酒味給洗下去了。之後換了乾爽清新的家居服,先去看兒子。
胖達剛睡,桌子上立著剛喝完奶還沒來得及刷的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