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剛剛有些失態的儀容，隨後側頭看向大地。
仙隱寶地之外，群山丘陵盡收眼簾，這視野真的太開闊了。
不過五百米高度對於張良而言還是太高了，地面很多東西都看不清。
於是張良便讓青雀再飛低一些。
青雀無所謂，自然也就允了。
然後兩者呼嘯飛過大地，最終張良發現一座城池。
“苦縣？”
“嗯，青然仙子，我大概已經知曉我們的位置了。”
“我們開始向那邊飛吧！”
“好，你可別認錯路了啊，凡間看起來雖然大，也飛的暢快，但我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了，體內一點仙靈之氣都得不到補充，好煩啊。”
張良聞言對此也是認可的。
此前沒有進入仙國沒有感受過仙靈之氣還好，現在感受過仙靈之氣再到外界，說實話，張良全身心都有一種排斥感。
那是發自本能的一刻都不想在外面呆的感覺。
如此，兩者從一開始出仙國的興致盎然，再到現在真的就變成了興致缺缺。
於是，路上兩者也不再多言，直接開始加速朝咸陽方向飛去。
而青雀那巨大的身影穿梭於大地之上自然也被一些凡人所發現，也是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特別是當青雀去往咸陽時，他們突然出現在秦軍與張楚大戰的上空，那更是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高天之上，張良與青雀俯瞰大地，兩者皆是在沉默。
大地之上，此刻喊殺聲震天，無數士卒與馬蹄聲匯聚那場面也是將青雀看得一愣一愣的。
“好多人啊！下面好熱鬧，喂，張良，他們都在幹什麼啊？”
青雀的潛意識中根本就沒有戰爭的概念。
哪怕下面的人互相殺戮，他也感覺好似在玩一樣。
更何況飛魚仙眾，大魚們都會捕食同類呢，在青雀看來，眼下戰場的殘酷對於它而言也就限於玩鬧。
“熱鬧?”
張良無言，看著下方代表秦的旗幟與楚的旗幟碰撞，他幾乎能猜出大概了。
只是嘆息間，他便回道：“這是戰爭，屬於我們諸夏子民的戰爭。”
“戰爭？”
青雀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