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翔宇等人在回去的路上問詢張揚,得知了具體過程之後,不由都大為驚訝。“原來你還是個千萬富翁,早知道剛才多點幾個貴菜,沒宰透啊。”蔡峰峰道。“下次唄。”王中偉添了一句。
眾人回到學校,稍事休息,就去上課了。張揚所在的班級,下午是連著的兩節法理課。
給張揚上法理課的老師名叫木如菊,是個30歲左右的少婦,燕京大學法理學博士畢業。相貌平平,胸部卻很大,是華夏政法學院的四大殺手之一。所謂殺手,自然指的是抓掛科的學生。
這堂課是大教室,張揚挑了最後排的角落,木如菊開講之後,他便掏出那本《藥用植物》看了起來,很快便沉了進去。
“那位低頭的同學,聽到了沒有?”突然間,張揚聽到了叫聲。抬頭一看,所有人都在回頭看他,而講臺上的木如菊正在向他示意。原來,剛才木如菊提出了問題,點了“最後一排的那個低頭的同學”回答,結果張揚沉浸在《藥用植物》中,木如菊喊了好幾遍,他才抬起頭來。
“麻煩老師再說一遍。”張揚急忙站起身來。
“我剛才的問題是,法的本源和法的本體,區別是什麼?”木如菊重複了一遍。心想,這個學生一直低頭,估計是在看小說,這個問題肯定答不上來。
“法的本源是社會的物質生活條件,而法的本體卻是指法最初始的形態,是公共權力所確認並保障的權利義務關係。”張揚不加思索,十分簡要地回答道。就在從刑警隊回宿舍的晚上,他躺在床上把法理學翻了一遍,服食天山雪蓮之後,記憶力大增,真可謂一目十行。
木如菊很是驚訝,直接走下講臺,向張揚走了過來。張揚想把書藏起來,但是最後一排就他一個人,沒人和他打配合,而且木如菊一直注視著他,實在是不好下手。
“藥用植物?”木如菊拿起這本書,繼續驚訝,心想還以為是看小說,沒想到還是在學習,但心中的氣憤仍是難平:“這位同學,我看你該報考中醫藥大學,到政法學院來實在是屈才了!”
“不好意思啊,老師,我本來想課間看,剛才沒忍住,多包涵。”張揚賠笑道。
“這本書我先替你收了,如果你法理學考試最後能考90分以上,我就還給你!”木如菊說完,拿起《藥用植物》,轉身就要走。
“不行!”張揚朗聲說道。
“這麼大聲幹什麼?你上課看課外書,還來勁了?”木如菊本來臉色還比較正常,張揚說了句“不行”之後,她立即變了臉色,柳眉倒豎。
“這怎麼能是課外書,這是專業書籍。”張揚正色道。
“在我的課上,看與法理學無關的書,就是課外書!”
“就算是課外書,你也沒有權力沒收我的書,我又沒影響其他同學聽課,而且問題也回答上來了。”
“你······”
“老師,我和你說實話,別的書倒也罷了,這本書是我乾媽送給我的,還望高抬貴手。”
“啪!”木如菊把書摔到了地上,轉身就走,高跟鞋發出登登登的聲響。
“你給我把書撿起來!”張揚看了看地上的書,在揚起的灰塵中,眼中突然精光暴射,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