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藍:“不不,不是,王總,剛才沒注意到您。”
王樺冷笑了下:“哦,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是吧?”
湯永年:“小王,你先回去吧。”
王藍這才如得到特赦令一樣,趕緊開溜。
看到王藍走後,湯永年說道:“你跟她這麼說話幹什麼?你就不怕人家笑話?”
王樺冷笑著反擊:“我怕?你不怕嗎?在家裡談話,還要緊閉房門,這家裡還有外人嗎?”
湯永年:“我在跟她談工作的事情,並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關門是習慣。”
王樺:“工作上的事情?談工作上的事情,還要化著濃妝,穿著超短裙?”
湯永年本來就心煩,被她這麼一攪,頓時有些上火:“你這思想太齷齪了,人家對我來說就是個孩子!”
王樺也被激怒了:“我思想齷齪?你打什麼算盤我不知道嗎?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你這麼貪婪的人,哪裡甘於一輩子找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路從小會計升到財務總監,我就不信她清清白白的,你別以為我天天在家,就沒人跟我說這些事情。”
湯永年:“行,你也不要血口噴人,你拿出證據來!不可理喻!”說完,他獨自一人上樓去了。
郭飛半夜起身上了個衛生間,感覺有些口渴,於是去廚房找水。一抬頭,卻看到二樓依舊亮著燈。他猶豫了一下,走了上去。奇怪的是,黃子軒臥室燈亮著,卻空無一人,他走向走廊盡頭,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站在露臺上。
郭飛推開玻璃門,輕聲說道:“董事長,外面太冷了,小心著涼。”
黃子軒聞聲轉過頭,猶豫了一下,進了屋。“你也睡不著嗎?”他問道。
郭飛:“沒有,就是起來上了個廁所。你昨天奔波了一天,不累嗎?”
黃子軒:“累,睡了一會,醒了就再也睡不著了。”
郭飛:“董事長......你昨天去哪裡了?當然......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您可以不說。”
黃子軒沒回答,徑直向樓下走去,到沙發上坐定,才開口問道:“老郭,你說,我怎麼樣才能讓湯永年吃了虧也不敢叫,也不敢反擊?”
郭飛忍俊不禁,之前黃子軒一直稱他郭總,如今居然喚他老郭,聽起來有些搞笑。“前提是先讓他吃虧,一招致命,再無反擊之力。至於他叫不叫,有什麼重要的?”
黃子軒:“一招致命,我已經有一些頭緒。但是,我必須讓他再無反擊之力。”
郭飛笑著說道:“那很簡單啊,你把湯晶晶娶到手,只要你對她好,湯永年哪裡還捨得對你下手?”
黃子軒沉思片刻:“你說的對,湯晶晶是湯永年的軟肋,要想拿住湯永年,我們必須用好湯晶晶這張牌。”
郭飛:“董事長,您......不會真對湯晶晶下手吧?”
黃子軒冷冷地說道:“我難道還能吃了她?我不過是......把她父親對我們新京集團所做的一切,悉數還給她!”
郭飛看著黃子軒冷峻的面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寒意。有時候,他覺得黃子軒很單純,愛憎分明。有時候,他又覺得黃子軒過於冷漠,似乎毫無感情。他不知道自己在黃子軒心目中,是一個真正可以信賴的人,還是一個用完就扔的棋子。
黃子軒彷彿窺破他的心思,微微笑著說道:“我父親曾經教導我,要有一顆感恩的心。但是他忘記教我,這個世界是黑白對等的,我們更應該學會去應對陰暗的一面。你放心,我允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郭飛連忙說道:“你誤會了,董事長,我不是在想這個。”
黃子軒:“不管你想哪一個,都無所謂。你跟我相處,也不必過於拘束,畢竟,我們可以相處的機會並不長,不必總想著給我留一個好印象,我更看重的是你的工作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