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一晃就過去了,已經坐到辦公桌前的張曉曉,還不太能適應上班的狀態。第一天上班,事情並不多,都是春節期間積攢的一些雜事。
黃子軒還沒來,來不來也不一定,畢竟他家裡的事情處理完沒有尚未可知,想到這裡,張曉曉有些開心,只要城市總不來,作為城市總助理肯定也沒什麼事情。不過也有一些好奇,不知道黃子軒怎麼樣了。其實作為下屬兼朋友,黃子軒母親去世,應該關心一下他的。但是他身居要職,最不缺少的就是別人的關心,怕是關心多到成為負擔的地步吧!
把積累的一些雜事幹完,忽然想起黃婷婷來。在張曉曉坐的位置,站起身彎著腰朝前夠一點,就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見黃婷婷,遠遠地看過去,黃婷婷大變樣了。按照張曉曉這個狗頭軍師的指導,黃婷婷用粗眼線畫在稍腫的眼皮上,******,兩側的長髮蓋住因為吸脂而留下淤青的臉頰,光看輪廓,就美得很,張曉曉開心地笑了,就像是看到一個自己特別滿意的作品。
等到張曉曉覺得這個姿勢不是很舒服,想調整下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面站了一個人,嚇得她連忙坐下,抬頭一看,是黃子軒,連忙問:“黃總,您有事嗎?”黃子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又順著她剛才的視線範圍看了看:“看見誰這麼開心?”張曉曉連忙回道:“一個假期沒見了,都看看,都看看。”黃子軒疑惑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等黃子軒走了以後,張曉曉忽然發現自己電腦後面多了一個袋子,拿過來開啟一看,是一個H開頭的奢侈品牌包包。一種異樣的感覺籠上心頭:不會是黃子軒送的吧?年會的時候他當著眾人面,許諾公司會送張曉曉一個包。這不過是個玩笑話,張曉曉都快忘了這個玩笑,難不成他會當真?
她連忙偷偷把包放到自己裡側地上,四處看看沒人,又把包拿過來放到腿上,用手開啟看看裡稱,又摸了摸皮質,喃喃自語:“還真是和幾百塊的包不一樣哈!”
這個包一定價格不菲!雖然她不研究包,但是知道這個牌子的包就沒有便宜的,無論是多一個零還是少一個零,都不重要,反正起步價就是消費不起。看目前這個情形,這個包應該是黃子軒拿過來的,這個包無論是多一個零還是少一個零,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但問題是,張曉曉並不想要這個包,因為這個包在她這裡並不能發揮價值。她用這個包,也沒人相信是真的,她總不能到處講:包是真的,是黃子軒送的。既不能發揮價值,還要承這麼大的人情,對她來說,橫豎不划算。
一個男人送包,總有種曖昧的感覺。而且,在他們之間,張曉曉已經嗅到危險的氣味了。那天晚上的擁抱,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暗示吧?畢竟,一個男人會無緣無故送一個女人東西嗎?
張曉曉把包打包好,揹著玻璃外的一眾眼睛,悄悄進了黃子軒辦公室。張曉曉站在黃子軒面前,搖搖晃晃半天,他卻一直專心工作,沒有抬頭。於是張曉曉把包袋子放到黃子軒桌上。
“這個包是您給我的嗎?”張曉曉試探地問。
“這個包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見黃子軒沒說話,張曉曉接著說。
黃子軒放下檔案,向後一靠,挑起下巴:“你不會認為這個包是我個人送給你,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吧?”
這個包不是黃子軒送的?還是這個包是他送的,但是不是送給她張曉曉的?無論是哪一種,場面都是極度尷尬。
“那是誰……送的,送給……誰的?”張曉曉支支吾吾地問。
“之前年會我代表公司答應給你一個的,我還記得。正好候機的時候看到有,就買了一個!”黃子軒輕描淡寫。
代表公司的送的?呵呵,他會去報銷嗎?可以報銷嗎?有錢人還真是任性。張曉曉心裡在想,年會的事情不過是個藉口,如果不是那種曖昧的意思,那黃子軒十有八九是為了感謝自己周旋他和他母親的事情。而自己如果收下,顯得一切好像別有用心。關鍵是,這個包價效比太低,自己要來也沒有什麼用。
“哪有員工給配包的說法,當時我們都是在開玩笑。下次要有配房配車的好事,倒是可以考慮我一下。”張曉曉說完,掉頭準備出去。
“張曉曉!”
黃子軒一聲吼,張曉曉嚇了一跳,聽出了聲音裡夾雜著不滿。她慌忙回頭,看到黃子軒低頭看著桌角,白皙修長的手指快速地轉著手中的筆。他顯然是在苦思冥想,但是好半天也沒想出說什麼話,於是用筆指指牆角的咖啡機。張曉曉走過去,想起咖啡機好久沒用了,就把咖啡機搬到裡側的衛生間拆開配件,細細擦拭。
“過年的時候,我給你發資訊怎麼不回?”黃子軒跟過來,倚在衛生間門口問道。
“沒收到啊,什麼時候?”張曉曉腦中飛速旋轉,依然一片空白。
“新年祝福的那個。”黃子軒接著說。
張曉曉忍不住笑了:“群發的資訊您還看誰回誰沒回呢啊?”
“什麼群發的!”黃子軒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