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梁平安雖然跟著都靈兒跑出了家門,但這時的天色,已是有些矇矇亮了。
所以,勉強看得清前路。
……
下水村,一座看起來很平常的四合院。
“姐,咱們幹嘛起這麼早,就趕路啊~!”
一名看起來十六七的少年,在跟著一名身著白衫,帶著一個斗笠遮面的女子後頭,一邊埋怨地說道。
女子走到了四合院子中,身後還傳來弟弟的抱怨聲。
女子忽然停住了腳步,旋即猛然回頭,那本來還在打著哈欠的青年,眼睛餘光看到了姐姐停下來回頭看自己。
這青年猛的一個激靈。
旋爾舉起手,乾笑著說:“姐,我就抱怨兩句,畢竟這麼早就走,咱們完全可以……”
“閉嘴!”帶著斗笠的女子這麼看著十六七歲的少年,雖然隔著斗笠在看著青年,還是令得青年心中升起怕意。
女子這麼喝過一聲,旋爾繼續道:“就你這麼一副憊懶的模樣,還想和樑子恆比?”
一提到樑子恆,不知為何這少年忽然一下本來軟下去的性子,忽地又直接硬起來,青年不服氣的說道:
“樑子恆樑子恆樑子恆,你總是樑子恆,樑子恆有那麼好嗎?
你說他詩詞才華無雙,我就不信了,我的詩詞才華哪裡比不得他了!
再說姐,你總是說他的文章了才華了,多麼多麼高,但我問起他的詩詞都有哪些時,你又不告訴我,還老拿別話搪塞我!
若,若真有那才華,姐,你為何說不出他兩首詩,也讓我如雷貫耳一番!”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
而在那少年一番話噼裡啪啦說完後,這白衫女子直接吟出詩來。
剛剛開始,那少年還一副無所謂的輕慢態度。
慢慢地隨著這首水調歌頭的下面的內容,被他聽到耳中,那種輕慢倨傲態度,竟是逐漸消退了。
漸漸換上來的,卻是震驚、愕然的表情。
在前方的白沙斗笠女子吟完了詩後,隨即那少年還在沉吟著那首詞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