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壓制住心中羞意,端靜公主周穎忙對梁平安問道。
梁平安本看到公主殿下,一下有些羞意的表情,他臉皮何其之厚,登即就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實則在欣賞這位公主羞意的風情。
但突然公主殿下這麼一問,再則公主殿下立時將羞意斂去,而看起來很為關心的模樣。
梁平安縱是臉皮再厚,這時也感到有些尷尬,畢竟人家是在替他考慮,他卻故意欣賞別人的窘態。
不過樑平安很快也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旋即說道:“啟稟殿下,草民……的確跟一有背景之人結了怨,起因卻並不在我。”
“那人是不是叫陳俊?”端靜公主又急忙問。
“是的。”
“你可知他的後面是誰?”端靜公主急切問道。
“聽說是尚樂院大使,不過是八品官,公主殿下,其實在下也有些能量的。”梁平安道,這話並非是在炫耀,而是直言實述。
端靜點頭,說道:“本宮知道,當朝首輔柳焉是你的師祖對吧?”
梁平安一怔,旋即瞭然過來,公主殿下既然能來到這裡,肯定將他查了一下。
梁平安道:“是那陳俊指使人在我的書鋪後院放火未遂,草民將這事告了官,由順天府接手,並且草民的師祖首輔大人也在督促順天府儘快破案,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那陳俊。
只不過昨天,不知怎麼的,順天府知府將這件案子強行又按了下去。
可是草民有一事不明,即便他尚樂院大使真的得到陛下信重,但他才八品官,緣何管得了正三品的順天知府?”
“嗐!”端靜公主重重嘆了口氣,旋即說道:“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更別說父皇……父皇寵信的人了,那尚樂院大使叫陳羽,他近年來頗為得父皇的寵信,就在昨天……”
端靜公主剛想把昨天的事說出來,但又一想,還是算了,這樣子說,父皇豈不是算是昏君了,她復又嘆了口氣,旋即說道:
“好了,總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等兩天這事情自有分曉,不會對你不利的,嗯,好了,我走了。”
說完這句話,端靜公主很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走了,連再次問候首輔等一干臣僚,都沒有,實則是心中藏著事,她把這事忘了,並不是故意不把臣僚不放眼裡。
公主這邊的事畢,梁平安走到了大傢伙的跟前,然後大聲道:“公主走了,大家一起去薈萃樓!”
大傢伙便紛紛應道:“好!~”
首輔柳焉在梁平安身邊,有些詫異的問他:“端靜公主跟你說了什麼,她怎麼知道你今天是書鋪開張、揭牌啊?”
梁平安覺得這事沒必要瞞著首輔大人,於是將在驛館公主殿下來找自己的事簡要說了。
首輔柳焉的確也是欣賞梁平安的才華,光那道“國策”,就讓他很驚豔。
這時候柳焉真心說道:“記住,想要日後在朝堂上為官,離公主遠一點。”
梁平安對於柳焉說的話,先是微微一怔,但旋即就釋然,因為本朝的慣例,只要尚公主,那麼這人就很難被朝廷重用了。
究其原因,實則就是朝廷的祖制,就是防止外戚坐大。
梁平安當然也知道這點,於是忙對首輔大人,拱手道:“多謝師祖告誡,徒孫當銘記在心。”
首輔見梁平安知道輕重,不由微微撫著鬍鬚,滿意的輕笑了笑。
就在這一群人,前面是官員的轎子、馬車開道,後面則都是一群平民——即梁平安大宅旁邊的鄰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