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安看著自己這可說是能託生死的兄弟,嘴中勸慰道:
“小勇這事不怪你,誰能想到潞王府已經喪心病狂到那等地步呢?”
他說到這裡,然後立時吩咐梁平駿:“小駿快把小勇扶起來!”
在梁平駿將劉勇好不容易扶起來後,劉勇說道:“大哥,我已經在下面那個王公公的手下口中,知道了大約摸的情況……”
“等等……”梁平安面色古怪地道:“那位王公公的手下都是錦衣衛,你是怎麼知道——?”
劉勇這時卻是笑了笑,說道:“下面不是有咱客棧的掌櫃嗎?他給我作證,說我是大哥的手下,我隨即問了那錦衣衛你的情況,他倒也說了一些。
不過大哥,具體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屬下都快嚇死了。”
而這時梁平駿也說道:“是啊是啊大哥,我也想知道,這之前是怎麼被潞王府抓的,大哥在地牢到底受了怎樣的刑。
看大哥受的這些刑,我梁平駿此生不會忘記,總有一天我會給討回來!”
劉勇這時眼中寒芒一閃,冷聲道:“還有我!”
梁平安笑了笑,此生有這兩個兄弟,也算是不白活了,他想到什麼,忽然道:
“我爹孃他們不知道我的事吧?”
梁平駿也看向劉勇,畢竟他之前一直在省城開封。
劉勇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大家不敢跟叔叔嬸嬸說。”
梁平安忙舒了口氣,說道:“幸好,不然我娘還懷著胎,可不知道怎麼辦了?”
就在梁平安正要跟劉勇、梁平駿他們說他在地牢裡的事時,忽然,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
就看到四個人先後進了梁平安的房間,這四人不是別人,正就是龔偉、任陵、陳爭、王安四個了。
見他們四個走進來,劉勇不認識,還以為是潞王府的人又來找麻煩,當即唰地擋住了他們。
任陵卻是看著這架勢,笑著說:“子恆,沒想到進了一趟潞王府,你的架子可夠大的啊?”
梁平安這時也哈哈大笑著,對著劉勇道:“小勇,他們都是我在府學的同窗好友,沒他們,我恐怕還在潞王的地牢關著呢。”
劉勇聽這麼一說,當即有些羞窘的低下了頭,連忙對幾人道:“剛才多有得罪。”
任陵四人倒是毫不在意,陳爭直性子,倒是直接道:“兄弟脾氣直,正對我的脾氣。”
而王安卻是看著梁平安,笑著道:“子恆,你可別說了,我們哪是救你,這不,連我們整個的府學都一個不剩全搭進去了!”
而梁平安幾人聽得王安說的有趣,都一時笑起來,而這時龔偉看著梁平安道:
“之前在地牢門外,子恆你走的比較急,大家就沒問你,子恆,你這傷,他們是不是在大大牢裡,對你用大刑了?”
龔偉說這話時,臉上既惱怒又關切之色,而陳爭直性子,直接就罵娘了:
“這狗日的潞王,為了圈錢臉都不要了,不僅去抓士子,而且,而且連我們整個的府學都被他一鍋端了!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