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聽言,立時道:“快快迎接!”
他身邊的幾位親信錦衣衛,立刻讓後面的人讓出路來,只是這幾位親信錦衣衛的臉上皆都浮現出一抹怪異之色。
他們心下皆想:“自家這位二祖宗,來到潞王府,沒有先見潞王,顯然也是被潞王府之前那架勢給弄得心裡有了氣;
可是自家這位二祖宗,在人家潞王府了,還說甚‘快快迎接’人家潞王,這就有點……
很是有些鳩佔鵲巢,還對鵲發號施令的感覺……”
不過幾人心裡怪異歸怪異,甚至心裡還有些想笑,但該執行公公的指令還是要執行的。
於是本就狹窄的地牢中的小路,在一番雞飛狗跳的挪騰後,終於是騰出來了一段牢路,直通王宏那邊了。
而也就在這時,只聽到一陣的腳步聲響,旋即一個帶著急促喘息的男聲響起:“王公公!孤王來遲了,還請見諒則個。”
隨著這聲男聲的響起,便在牢房牆上的火炬的照耀下,一個很壯實的漢子,正背上揹著一個大胖子,在牢房小道里,正向著這邊趕過來。
王宏看到了這一幕,當即趕忙搶將上前去,在那被揹著的大胖子跟前,行了一禮,單膝跪地,道了一聲:“奴婢叩見王爺!”
“哎喲喲喲,”這潞王趕忙嘴中發出這麼一竄聲音,以示王公公不必這麼行禮,潞王下來後,想要親自扶起司禮監稟筆大太監王宏,但因為他過於肥胖,一時彎不下腰來,於是遂命身旁的劉喜道:
“沒眼力勁的東西,快幫孤王扶起王公公!”
劉喜當即一臉諂媚的去攙扶王宏,而王宏卻是在潞王那句話畢,立時站了起來,劉喜只摸到了王宏的袖子,王宏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又朝著潞王一拱手:
“潞王爺,咱家之前在您府上大門口,一個奴婢對咱家不恭敬,這倒也罷了,還說咱家手中的皇爺欽賜的金牌令箭是假的。
咱家倒是受些委屈倒也無妨,可是咱家手中的金牌令箭的確是皇爺交給咱家的,要不王爺您親自驗驗,看看到底是不是假的?
要是假的,咱家任憑王爺發落。”
說著就去懷中掏索金牌令箭,而就在這時,潞王忙上前一步,按住了王宏那隻手,一臉笑意地說:
“哎呀孤王如何信不過公公呢?不就是一個奴婢嗎?打殺了就打殺了!
也就是孤王沒在現場,不然不用勞動公公你動手,孤就把他宰了,哼,真是個沒眼力的東西,淨是丟孤王我的臉!”
王宏仍是端著皮笑肉不笑的臉,又道:“王爺,這,”說到這裡,他一指身後不遠的梁平安,說道:
“不知道這位樑子恆是怎麼惹到了潞王爺,皇爺有旨,讓咱家帶他去皇宮面聖的……”
“哎呀這都是誤會呀!”潞王眼珠子一轉,立時說道。
而就在這時,劉喜忙搭話說道:“這都是那該死的李進,都是他,他自己貪財,奴婢也是事後聽說了,他為了斂財,抓了這位樑子恆,
哼,奴婢也是知道了晚了,不然早就將這位樑子恆先生放出去了,奈何,我那乾兒子李進,竟是瞞著我做下了這些該千刀萬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