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蜮的時間和外界是沒有任何關聯的,就像是一個區別於五洲的另一個世界,在這裡,時間是相對錯亂的,很可能前一秒還是豔陽高照,下一秒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除了時間的不同,鬼蜮中的玄獸與外界也有著天壤之別。
就拿沈桑桑和晏知榆在鬼蜮中遇到的第一隻玄獸百年兔為例,它卻擁有著近乎外界千年兔的實力。
詭異的氣息將整個人包圍在其中,四處是不是傳來幾聲野獸的嚎叫聲,淒厲婉轉。兩人還時常可以看見玄獸捕食的時候的血腥場面,似乎暗示著兩人接下來即將度過的是腥風血雨。
“這裡的氣息,似乎比我從前來時更加詭異了。”沈桑桑微微皺眉,看著周圍的景色,心裡滿是疑惑。
並沒有相隔多久,為什麼這裡的變化這麼大?甚至於自己原來走過的路都變了,好像從來沒有自己走過的那條路一般。好像一切都在變化,朝著很陌生的方向不斷地變化著,似乎想要將人們牢牢地困在當中。
晏知榆伸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試圖給她一點安全感,她也反手握著他的手,好像是兩個互相取暖的人。
“前面有異常,小心。”晏知榆目光一緊,將沈桑桑往自己身後拉了拉。
一雙鳳眸死死地盯著眼前有異動的草叢,叢中似乎有什麼爬行類的玄獸正在蠢蠢欲動。
沈桑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的草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鬼蜮,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麼詭異的東西鑽出來。
就在此時,草叢中的異動慢慢消失了,就在兩人正要上前之時,突然之間,從草叢之中突然躍出一條巨大的蟒蛇,直接朝著兩人張開了血盆大口。
晏知榆快速取出摺扇朝著這隻巨蟒揮去,強大的魂力化成鋒利的氣息直接將撲來的那隻巨蟒攔腰砍斷,鮮血亂濺,但是晏知榆和沈桑桑的身上卻沒有半分血跡,似乎是被晏知榆設下的隨身結界遮擋住了。
重齒蟒身體外皮堅硬非常,很難攻破,並且身體的血液中也含有微量的毒素。雖說是微量,但還是能夠讓一個成年魂師直接死亡!
沈桑桑愣愣的看著地上斷成兩截,但是依然在蠕動的巨蟒:“一萬年的重齒蟒?怎麼會出現在鬼蜮入口處不遠?”
一般來說,徘徊在鬼蜮入口處的基本上都是些百年和千年的玄獸,萬年玄獸要更加里面才是啊?怎麼現在倒是出來了?
“萬年重齒蟒離開原本的居住地,應該是因為有更加強大的玄獸霸佔了它們的居住地,如此看來,鬼蜮城裡的東西,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晏知榆靜靜地回答道,將手中的摺扇收回腰間,繼續前行。
看著眼前如此平靜的晏知榆,沈桑桑不由得多了幾分敬佩。不是說這裡是曾經關押他的地方嗎?怎麼進來了反而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了?
晏知榆可以透過沈桑桑體內的禁制時而得知沈桑桑心中的想法,這個問題也正好被晏知榆聽到了,他回答道:“這裡雖然曾經是關押我的地方,可是……這裡曾經也是我的家。”
聽到這句話,即便是跟在他身後,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沈桑桑也能察覺到他此時內心的無望感。
這個原本是他的家的地方,竟然成了囚禁他的牢籠。
這該有多麼的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