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男人剛才居然一直在旁邊聽著?那為什麼剛才不出來……啊,也是,如今他和郭成穿著一身夜行服,若是在那個時候出來,必然是不好的象徵,還不如等人走了,再出來和她道明一切。
可……她剛才那狠厲的模樣,不就被他看的一清二楚了?慘了,露餡了。
“好一個權宜之計。”
紀則修舉起手,有些艱難的抖了抖,卻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鼓著掌。
秋未晚臉紅著,不再說話。
她有些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紀則修的臉色,卻沒有看到她所期望的怒容,反倒是一種似笑非笑的笑容,秋未晚心下疑惑,沒想到她剛才說的話,這紀則修是一點都不在意啊。
這鼓掌剛過,紀則修便覺得心臟一疼,蹙著眉頭低頭,手也下意識的捂著了自己的左胸口,他何曾想過,在這緊急的時刻,竟然會突然胸口痛。
不行!時間不能拖延下去了,若是再等會兒,必然就是出性命的時刻!“秋未晚!你可以答應本王一件事情嗎?”
“何事?”秋未晚不解的蹙眉。
“過來本王身邊,本王從小身體裡被下了一種蠱毒,如今蠱毒發作,必須要用你的血來治療。”
“什麼?”秋未晚只覺得荒謬,猛然退後了一步。
這個男人難道是想要對她做那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這麼說的?那可不行,他們兩個人雖然已經做了那種事情,可如今,她不已經懷孕了嗎?下意識,秋未晚摸上了自己的肚皮。
“別誤會!你還記得那日你在祠堂跪了一夜,醒來後脖子有一道淤青,那是本王留下的!”
“你留下的?”秋未晚越發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是!”紀則修只覺得自己越發虛弱,想站起來都無法,只能當即低吼開口:“你可否過來,日後本王再好生和你解釋!”讓她過去?這男人怎麼如此主動?秋未晚的心中,第一想法就是這個!這個紀則修那夜恐怕也是昏睡的才是,但是如今的姿態卻給秋未晚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這個男人,那個晚上應該是有知覺的!可是……如今繼續猜測下去,只會讓她陷入如黑洞的死迴圈當中。
在這樣心中極為糾結的情況下,秋未晚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面前的紀則修,冷靜了下來,輕輕的望了他一眼。
如他所說,他似乎真的很痛苦!秋未晚如今大可什麼都不顧的離開,可想想,如今紀則修可是在她的房中,而且兩人大婚在即,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第一,秋未晚的靠山沒有了,第二,肚子裡的孩子父親可能也沒有了,第三,她會成為一名寡婦!這寡婦的身份,秋未晚倒是沒有那麼在意,只是覺得,若是沒了紀則修這個靠山,她日後的復仇要如何成功?思索再三,她只能決定朝著紀則修走去。
秋未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臉色很不對勁的紀則修身邊,嘴裡念念叨叨:“你,你可千萬不可對我做其他的事情,若是我出了什麼岔子,我可唯你是問!”話音剛落,秋未晚的手腕就被一隻大手給緊緊牽著,可是很不對勁,旁人的手都是溫熱的,而且男人不都陽氣重的麼?怎麼如今的紀則修,手心如此冰涼,真是讓人好生疑惑。
秋未晚剛要轉過頭去看,便聽到紀則修嗤笑了一聲。
“你真是囉嗦啊!”囉嗦?這個男人竟然說她囉嗦?秋未晚還想要反駁什麼,那男人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秋未晚的脖子,她在他的操控下,脖子輕輕側著,而那冰涼的薄唇就這麼貼在了脖頸上,冰涼過後,便是如一把稍微粗一點的針刺進身體裡的痛感。
秋未晚想要掙扎,卻猛然發現自己坐在了紀則修的雙腿中間,他也似乎是故意的一樣,突然用大腿夾著面前的秋未晚,讓她動彈不得。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嗎?好痛~接下來便是一陣痛意襲來,秋未晚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有什麼被抽離了一般,痛苦的閉上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的薄唇便緩緩離開,只覺得手腕上的大手似乎慢慢有了溫度,也不再像剛才那般冰冷。
“紀則修,你!”
“嗯?”紀則修帶著笑意的雙眸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秋未晚,似乎是如今身體緩和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