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秋未晚就福了福身子,快步的走到了門外,低著頭,繼續漿洗衣服去了。
阿饒複雜的看著碗裡面的東西,很是糾結的詢問道:“殿下,要不,您喝一點兒吧,一旦有用呢?”紀則修拿起自己面前的書,單單的說道:“你先下去吧。”
“殿下?”
“是,阿饒先告退了。”
阿饒實在是受不了紀則修製造出來的冷秋氣,只能低下頭,一溜煙兒的離開了。
房間內,書案上面的碗還冒著熱氣,紀則修手中拿著書,但是眼睛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那個碗,猶豫了半響,最後紀則修一咬牙,直接捏著鼻子大口大口的將那碗血水嚥到了肚子裡面。
血水滾燙,明明是液體,但是到了肚子裡面,就像是一團火一樣,灼燒的人異常難受。
這般霸道的藥性,驚的紀則修立馬盤膝運功,試圖消化腹中的那一團火,但是那團火似乎故意和紀則修玩兒捉迷藏似的,紀則修一運功,它就不見了,一停止運功,那一團火又從別的地方蹦了出來,繼續灼燒紀則修渾身的經脈。
紀則修臉色難看至極,拼命運功驅逐那團火,一人一火僵持了好久,就在紀則修以為自己已經消化掉這一團火,停止運功的時候,那團火,突然出現在了紀則修的心口。
火氣攻心,紀則修瞬間吐出一大口血。
屋子裡面的動靜兒驚動了在隔壁休息的秋未晚,秋未晚急忙披上衣服敲響了紀則修的房門:“殿下,您沒事兒吧?殿下?啊……”砰!砰!砰!秋未晚捂著自己摔的有些疼的膝蓋,一臉無辜的看向坐在軟榻上面的紀則修,弱弱地問道:“殿下,您怎麼了?”抽什麼風啊?讓我進來就進來唄,我也不是不進來,幹嘛硬生生的將我拉進來啊,而且還這麼粗暴,疼死我了。
紀則修眼睛晶亮的看著秋未晚,說道:“給本王號脈,本王覺得,身上的毒素,似乎吐出來了一點兒。”
秋未晚順著紀則修的視線,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有些乾涸的汙血,如釋重負的笑了。
果然,還是有用的。
急忙來到紀則修面前,由於來的匆忙,也沒有帶脈診,更沒有帶帕子,秋未晚的手懸在半秋不知如何是好,紀則修身份尊貴,即使是曾經的自己,都沒資格觸碰紀則修的肢體,更何況現在身為婢女的自己呢。
紀則修似乎猜到秋未晚的心思,笑了笑,說道:“無礙,本王準你以後可以與本王有肌膚之親。”
“是!啊?殿下,你說什麼呢?”秋未晚的小臉兒瞬間爆紅,就連手都跟著滾燙了起來,秋未晚長這麼大,足不出戶,從來沒有人敢調.戲她,也沒有人有機會調.戲她,今天,竟然就這樣被紀則修殿下調.戲了,哎呀,這以後怎麼見人啊!
紀則修體內的速度得到了抑制,此時紀則修的心情很好,開懷的大笑道:“是你自己想歪了,這個可不關本王的事兒。”
秋未晚的小臉兒更紅了,扭扭捏捏的說道:“不要。”
說完,秋未晚就將自己的衣袖狠狠地一扯,將自己的手藏到了自己的衣袖裡面,然後墊著衣袖為紀則修號脈。
這樣可愛的秋未晚,看的紀則修一陣好笑,沒有再說什麼。
秋未晚閉上的雙眼睜開,眼睛閃過了一絲如釋重負,笑著說道:“有用,淨蓮之玉有解萬毒之功效,雖然我現在沒有藥引,無法做出藥丸給殿下吃,但是淨蓮之玉的藥效還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