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王爺其實是喜歡著秋未晚,而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在試探她的?若真是如此,他可要開心的不得了了。
王爺這麼相中秋未晚,若是按照那日在李府門前說的話,那不就會成為攝政王妃嗎?雖說是他們家賺了,可若按照秋未晚那日跪著說的話,這肚子裡的孩子是攝政王的,那麼,也是他們高攀了。
不過那又怎麼樣?人家王爺喜歡他家那清譽不明的女兒,這不是也賺了嗎?與攝政王大眼瞪小眼後,秋未晚卻突然環顧四周,悶聲問了句。
“我娘呢?”
“你娘……”秋行備沒想到在這樣的好時刻,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提及夏婉清的名字,生怕那個下堂婦被攝政王聽到,連忙轉過頭想要與紀則修解釋,可沒想到那人,卻也很快的轉過頭來,眼神淡然,與秋未晚如出一轍。
他自是沒想到,這兩人即未成親,竟有如此默契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大驚。
“你娘身體不適,便在房中休息,如今攝政王來了,就由妾身代替你娘,這樣子,王爺看著也會覺得順心不少。”
趙氏扭著腰身,搶先秋行備一步的說出了那番早已經想要說的話。
秋未晚蹙著眉,對著這個女人很是嫌棄。
“父親也的確厲害!你身為一名妾室,不應該在後院候著,反之如同主母一般待在前廳,的確讓人好生疑惑,趙姨娘,您可否告訴我,您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兒嗎?”秋未晚冷笑了一番,出言諷刺。
這個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一點嗎?如今在攝政王面前還這麼耀武揚威麼?“你!”趙氏頓時啞口無言,可眼珠子一轉,立即笑道:“姐姐身子不適,妹妹替姐姐出來迎客,也是應該的,而且,王爺看到姐姐那副羸弱的樣子,必然心氣不順。”
“誰說本王會覺得順心不少。
秋行備,此人是秋未晚的親生母親麼?”
“不是。”
秋行備聽著他這番話,連忙跪下,不敢再旁邊安安靜靜的坐著。
趙氏有些發愣,卻被秋行備拉著一起跪了下來,直到跪下,那女人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居然還莫名其妙的跪下,真是好笑至極。
“那此人,是秋府的嫡母或是你的髮妻?”秋未晚有些疑惑的朝著紀則修望了過來,心中困惑,這個男人,似乎是在幫她?剛才還不害怕她的秋行備與趙氏,居然就這麼直直的跪了下來,好生搞笑。
她四處張望,門外唧唧喳喳的聲音也突然停止,似乎是因為管事的讓人把大門給關上了,以免這家醜外揚出去。
呵,看來她的確開始有靠山了。
“不,不是。”
秋行備連連搖頭,生怕回答慢了,這尊大佛就怒了。
“那為何,這個女人會佯裝主母的模樣在這兒招呼本王呢?無論秋夫人身體是否不適,可她身為嫡女的生母的確是要來這兒見本王的,你說是嗎?秋愛卿。”
面前的男人聲音越發的沉悶,聽得秋行備一陣寒顫。
他有些害怕的嚥了咽口水,隨即出聲。
“王爺,您稍等,臣這就讓這妾室退下,讓未晚的嫡母上來。”
秋行備連連行禮,隨即轉頭與趙氏對望,示意了一下,那女人愣了一秒,委屈巴巴的離開了,不過也不忘禮儀,在離開之際,還和麵前的紀則修行了一禮。
紀則修佯裝看不見,而緊接著,秋行備便立即讓管事去北苑將夏婉清喊來。
今天真是太慘了,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居然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提及她那個母親,真是太氣人了。
一炷香過後,一個穿著素雅的女人,脖頸上帶著一串佛珠便走了上來,對著紀則修微微一行禮,便柔聲喊著:“妾身夏婉清,見過攝政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