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蠻牛的首領覺得自己瞬間被醍醐灌頂,似乎懂得了許多。
“當時有時間作案且能夠作案的,是身在蠻牛族的你啊!命!”
“你的不在場證明,卻恰好也可以解釋蠻牛少主前往三族交界的原因,除非是一個和他熟識,不管是從利益角度還是從情感角度,都是能讓他按照約定前往三族交界的人!”
“貓妖們這麼多年與兩族相安無事,甚至為了避險,不讓族人靠近那地方,你說說,他們如何約的了蠻牛少主前往邊界,並將蠻牛少主殺死在那裡!?”
“而且,”餘錢垂下眼看了下命的爪子,“這不就是你的兇器嘛,命?”
“這樣一雙連槍都能割壞的鋒利爪子,割在蠻牛少主的脖子上,似乎就像是撕一張紙一樣容易,一擊必殺,更是你的漏洞!”
“阿萍不是兇手,而與蠻牛少主熟識的你!命,你才是兇手!”
“至於你的對大祭司的控訴,純粹是你想報被驅逐之仇,想扳倒大祭司,想弄死大祭司,想讓族人重新接納你,或者認定你不是那個滅殺親人的惡魔!”
命臉色早就僵了,但餘錢跟一個炮筒一樣,從她剛開始說,就沒停下!
她那是突突突,突突突!說個沒完,還嗓門巨大!
最主要的是,這個氣場,莫名其妙壓的厲害!
命現在都沒找到機會去反駁一句話,餘錢完全沒給他機會啊!
命知道,再不說,他將前功盡棄!
所以,他扯著嗓子,直接喊道,“好啊,那你問問你那個大祭司,他對紅麗的父母做了什麼,對族內那些孤兒,那些失去父母的貓妖們,對他們的父母死亡,到底有沒有他的手筆!”
餘錢卻直接笑了。
“關係,手筆?你和一個將紅面貓妖一族從風雨飄搖到現在安穩生活度日的老人家,對一個從苦難走過來的老人家,說這麼一句,有關係,有手筆!?”
“是誰讓你有條件出生,是誰讓你安然無恙生活到你可以滅殺你親人的時候,是誰在這麼多災難,這麼多困難裡永遠的挺在最前面,永遠做貓妖一族的主心骨的!?”
“他的那個關係,他的那個手筆,如果是為了更多的族人可以生活,如果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是一些不可言說的秘密,你這兩個詞就想摘掉這位老人對族內做的貢獻,你憑什麼!?”
這一段話,不止是貓妖們都傻了,連大祭司都楞住了。
紅麗忽然紅了眼睛,看著大祭司胸口處那傷口,眼淚下來了。
“我記得,我父母剛剛身亡的時候,靈堂裡,大祭司陪著我,從白天跪到晚上,我記得,父母的屍骸,是大祭司陪著我,送往了後山,幫我埋葬,我更記得,在我苦累的時候,大祭司給我的糖果和家,我成婚的時候,大祭司來給我的祝福和期盼。”
“他就像是我的父親,就是我的長輩,他傾心照料著我的幼年,將我照料到可以自己生存的地步,他沒有索取過什麼,從來沒有!”
“族內多少沒有父母的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大祭司這麼大的年紀,卻對孩子們呵護備至,供養吃穿,養他們長大,難道這些,還不夠說明大祭司的為人了嗎!?”
“難道你們只看到了那些小人的讒言,忘記了這個部落裡,到底是誰撐著我們前行,幫助我們成長了嗎!?”
貓妖們一個個紅了眼睛,為的是真的有那麼一瞬間,他們懷疑了大祭司的為人,懷疑大祭司是不是命口中說的那般,是個惡魔.......
“咳咳!”
大祭司咳嗽了聲,卻咳出來了血。
餘錢怒目而視著命,命聽著看著,他看到了下面貓妖們的神色,那是恨不得殺了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