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拿床單將自己整個裹住,從頭裹到腳,背對所有人,眼裡只有那些燃燒著的香。
宿舍裡關著窗戶關著門,自然是沒有風的。
可這三根香卻燃燒的甚是古怪。
兩邊明顯燒的慢。
中間明顯燒的快。
兩邊長。
中間短。
勸說無果,大家都是好姐妹,又不好說撕破臉皮就撕破臉皮,靠近陽臺的張夕芮只好悄悄把窗戶開啟,散散味。
聞著刺鼻的香,張夕芮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有一小時,也可能只有一刻鐘。
宿舍裡安靜的落針有聲。
唯有靠近門口的於濛濛,床鋪上還亮著一絲微光。
不知道為什麼,張夕芮總覺得今夜的身子格外的沉,渾身都使不上力氣,窗戶外面明明沒有風,但宿舍裡卻冷得可怕。
十一月份。
張夕芮蓋著一條被子都在渾身打哆嗦:“好冷啊。”
咯吱。
咯吱。
樓道外面好像有動靜,很微弱,但刺耳的讓人毛骨悚然。
呼呼呼
從門縫裡吹進來一陣風,風將於濛濛床邊的香味吹到張夕芮這邊,那些明明刺鼻但無形的煙,忽然就像是有了靈魂。
灰色的煙霧順著風飄過來。
搖搖晃晃。
扭扭曲曲。
張牙舞爪。
感覺這煙要吃了張夕芮。
很快。
她的呼吸就開始變得急促,憋悶。
她想要喊。
她想要求救。
她想要喚醒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