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伸出手想將蘇棠那柔軟的脖頸掐住,畢竟人即便被刺中心臟,也並不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死亡,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四級異能者。
然而還不等高承觸碰到蘇棠,他瞬間便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踢飛了,腹部傳來後知後覺的鈍痛,但這一切都比不過被刺穿的心臟那裡傳來的痛楚。
“高承!”跟在高承背後的女人忍不住驚撥出聲,她一把接住跌跌撞撞的高承,淚水不住湧出,旋即女人惡狠狠的看向蘇棠,眼神裡滿是刻骨的恨意。
“沒想到你這個娃娃小小年紀心思居然如此惡毒!高承都這樣向你道歉了,你居然還做出這種事情來,你還是不是人!”
面對女人的質問,蘇棠只是嗤笑一聲,抬眼看向女人,聲音不鹹不淡,“可是剛才,不是高承自己說什麼都願意做嗎?”
說著,身著精緻洋裝的女孩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絲毫不加遮掩、惡意的笑容,墨色的眼眸裡沒有了絲毫面對項昭縫紉店柔軟,只剩下一片殘酷的冷漠。
搭配上她仍舊天真無邪的面孔,讓人感到冷汗直冒。
極其突兀的,高承想起了以前末日還沒到來時,極為簡單的一件事情。
那時候他只是順便路過一所小學,然後便看見一群孩子圍著什麼在看,出於好奇,男人也去瞥了一眼,而當時作為那群孩子中心的,也是一個像蘇棠這樣無比無比可愛的女孩子。
看見他們圍著一塊石頭嘰嘰喳喳,高承疑惑的問了出來,“你們在幹什麼?”
然後那個為首的小女孩便露出燦爛的笑容跟他說,“這裡剛才有一隻癩蛤蟆,好醜好醜的,我們拿石頭壓住了,大家現在在猜它有沒有死。”
對於小孩子而言,死是一個可以輕而易舉說出來的詞。
那是感受令人膽寒,來自人性中最純粹的惡,這一刻再度展現在了高承的面前。
只見女孩禮貌至極的對他點了點頭,接著便提起自己的裙子,行了一個十分標準、優雅至極的宮廷禮,儘管此刻蘇棠的臉上甚至還留有自己胸口濺出的血液,可她卻對此置若罔聞,彷彿剛才捅了自己一刀的並不是她一樣。
女孩用她銀鈴般清脆的嗓音笑吟吟的說著,“既然高承哥哥都做出了這樣的承諾,我也不得不提出自己心裡面最大最大的願望了呢。”
女孩的紅唇一開一合,用這世上最為天真的語氣,說出了最為殘酷的話。
“我的願望是希望高承哥哥可以去死,這個願望不能夠被滿足嗎?”
“你,你真的還是人嗎!”
女人聲音顫抖著質問蘇棠,只不過此時的她,語氣裡已經沒有了此前的盛氣凌人,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聽著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
這個小屁孩怎麼會這麼瘮人!
此時此刻,仍然有血液從男人的胸口不斷湧出,高承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然而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