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時光之久都沒有一絲關於黎容書的訊息,怎麼會在今天又突然出現,怎麼想都極其奇怪。
警方那邊也是一臉菜色,昨天楚君他們已經將自己發現的東西整理成資料發給警方了,所以他們在看到今天的被害者的時候,當然也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關聯,並且十分懊悔自己行動的遲緩,如果他們再快一點,說不定今天這個人就不用死了。
雖然這個人不論是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一個毫無疑問的人渣,但是法律的存在就是為了的約束所有人的,我們斷然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做出了十分罪惡的事情,就無視法律,自行去裁決他,因為如此一來,就很容易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對待人的生命,我們必須以十足的敬意去看待,哪怕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惡人的命,也是同等的重要。
他的罪惡應當是有法律來裁決,而不是個人,一個人並不會擁有許裁決他人性命的權利,因為個人終究只是個人,如果當個人認為自己擁有裁決他人性命的權利時,某種意義上,其實在他的意識裡,自己是凌駕於他人之上的,他人的性命是由他自己的意識來決定的。
無論是出自善意還是惡意,這樣的想法是傲慢又罪惡的,因為個人的觀點總是受到他雙眼所看到的東西侷限,是充滿盲目和偏見的,不可能一直保持相對的正確性。
一旦那個人無法保持他自身的正確性,同時他又手握裁決他人性命的權利,這樣造成的後果就只有悲劇,以法律保護惡人的性命和人權以及尊嚴,並不是為了維護罪惡,同時也是在為了保護公民的權益。
楚君輕嘆一聲,“只能讓家屬節哀吧。”
蘇棠雖然心中也十分感慨,但她更在意其他的一件事情,從這種心無旁騖只在意推理的模樣來看,也許蘇棠真的更加適合偵探這一職業。
“那昨天需要調查的事情,申請透過了嗎?”
聽到蘇棠的疑問,那位警員先是一愣,接而才鄭重的點點頭,“已經得到了批准,等會我們將會讓人把資料發給楚先生,不過由我個人來看,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一樣你們可以代替我們去。”
“為什麼?”蘇棠不解,“比起我們這這種編外人員,由你們正式的官方人員去不是更好嗎?”
“如果是一般的情況的話,的確由我們去比較好。”警察搖了搖頭,“但是經過調查之後我們答應,從十年前開始,周冉的精神狀況就一直很堪憂,甚至還好幾次就醫看過心理醫生,病因都是精神衰弱。”
蘇棠聽罷回憶起了之前和周冉相遇的時候的樣子,看她當時那個樣子,的確是很虛弱的樣子,但是還有一種被逼到極點歇斯底里的感覺,確實不方便由警察前去。
蘇棠瞭然的點點頭表示理解,由他們這種第三方人員去的話確實比較好,不過自己的話會不會不太行?
蘇棠便委婉地提出自己擔憂的想法,“我去真的沒有問題嗎?因為之前也是我目睹她在案發現場周圍徘徊,她也認識我,如果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找上門來,對她來說應該也很恐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