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搜查真兇的這件事,楚君的確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首先,即使他願意告訴別人,那些人也不一定相信他的說辭,因為這一切都只有楚君見證得到。
那天探監結束之後,他也拜託過一個在這次案件中,因為長期監控他,而和自己關係變得不錯的某個警員,值得一提的是,這名警員的名字是張文良,也就是之後撮合蘇棠與楚君的那個警員。
楚君希望他可以為自己調一下那天的監控,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楚君在心裡抱有的一絲僥倖,期盼男人做嘴型的動作可以被監控下來作為證據。
然而可惜的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也許男人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才會在那時候做口型告訴他,這也側面證明了他為真兇頂罪的決心是百分百真實的。因為當監控調出來之後,別說口型了,連眼睛都看不到,那個角度只能夠看見男人的頭頂。
也正是因為檢視了監控以後,楚君才徹底明白想從男人嘴裡撬出任何情報是絕對不可能的,也許最後他說出那兩句話,就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寬容了。
於是,這最後一個星期,楚君也不去打擾他了,不再狂寫申請書或者是利用各種漏洞探望男人,問不出情報是一回事,另外就是,這怎麼說也是男人身邊的最後一個星期了,就這最後一個星期,給他一些安靜的時光但也不是不可。
不管現在的楚君已經不再將男人當做是殺害自己母親的犯人,可是對於男人的死亡,他的心中也沒有多少的感慨。他不去為男人申冤,首先是因為在自己手上根本沒有任何線索足以證明男人的清白,說出去也只會讓人覺得是在搗亂,無法掀起絲毫的波瀾。
其次就是在楚君自己的心裡面,對於男人的態度最多就是他罪不至此,而並非可憐。
雖然這個人沒有殺害自己的母親,可是他為真兇頂罪的這一行為本身就是十分罪惡的了,無論出於怎樣的理由,即便是會讓人感動到落淚的理由,行為本身也算得上是對真兇的助紂為虐,他仍然還是從犯。
一週之後,在沒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的情況下,男人也自然而然的被順利處以了死刑,網上一片歡呼,慶賀他的死亡,而楚君則開始了一個人獨**索的日子。
他打算先從男人的人際關係開始調查,既然這個男人願意用性命為真兇頂罪,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非同小可,至少從男人身邊肯定可以查到一些真兇的蛛絲馬跡。
可這些工作量對於一個人來說實在太過於龐大了,而且他也沒有相應的手段資源,只能用最原始樸素的方法,去到對方家裡親自詢問。
不過好在的是因為自己身份特殊,對方家庭之於他的態度可以說得上是卑謙至極,抱有十足的負罪感。
說起來這時候的楚君應該是正處於大四的階段,按照一般流程來說,他現在應該會因為多日連續的曠課而被開除,不過這次事情的特殊性,楚君的大學優先表示,他什麼時候想回來復學都可以,會為他一直保留學籍。
口頭上是這麼說,但在楚君看來,這裡面有80%的原因都是為了在網上展示出自己大學的形象,而表現出的人文關懷。
因為在學校做出這樣的表述來之後,過幾天它就一直掛在了熱搜榜上,成為大家誇讚的物件。
對於這些事情,楚君只是覺得十分的無聊,他之前之所以去上學,是為了順應母親的願望,如今母親已經不在了,上學除了浪費時間,對他來說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