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眼前這個透著傷心甚至絕望的嘴巴不是想要聽她的安慰。
她只是想要找個人傾訴,緩解一下情緒罷了。
“可你不怕,不是麼?”嘴巴撇嘴好奇道。
“不怕?”
梧悅嘴微微扯出個弧度:“我只是沒表現出來罷了。
你看起來是怪異,可這世上比你更怪異的事情多了。
怕了就有用麼?”
“沒用。”
嘴巴給出了答案:“要是怕了就有用,那麼夏月是最不該出事的。”
“他們都相信我,相信我是最厲害的,可你看看我?”
嘴巴在屋子裡飄來飄去速度越來越快,語速也在不斷加快:
“看看我現在這幅鬼樣子,他們,他們不該相信我的,不該。”
“所以,你就讓他們以這種方試活著?”梧悅平靜道。
“不然呢,他們死了,都死了,為什麼就我活著?
他們不能死,誰都不可以死,明明是......”
嘴巴大吼出聲,突然聲音斷了,似是用盡了力氣:“是我犯的錯。”
“我可以讓他們都活過來,至少不是以這種方式活著。”
梧悅看著沉默下來的嘴巴說道。
“怎麼做?”嘴巴激動了。
隨即又否決道:“不不不,你不能,你不能,你不可能做到。
你不過是個小小煉藥師,你怎麼能做到,根本不可能。”
“他們都活在你的心念中。”
梧悅說的冷酷,根本不給嘴巴反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