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離混不在意緋月的鄙視,難得好心情多說兩句:“她不會願意躲在本尊身後,讓本尊為她遮風擋雨。
她執拗,好強,做事獨斷專行,不願意假他人之手。
看似性情涼薄,實際上卻比誰都重情。
這樣的性子,好,也不好。
本尊心疼她,卻不想讓她因我而改變。
有本尊在,她願意做什麼,便做什麼。
走點彎路罷了,對她沒什麼不好,全當是一場歷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緋月冷哼一聲,不再作聲。
兩人相識不知多少歲月,鬥了這麼多年,深知彼此的根底。
雖說,
這次,他和蒼離都受傷不輕,
可他心裡清楚,眼前的這傢伙和他一樣,絕不會讓自己陷入無法挽回的絕境。
他眼下看上去修行盡失,不知何時才能恢復。
可這些也不過是他想讓人看到的。
實際上,堂堂魔尊,曾被‘假天道’忌憚的物件,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天道重傷到毫無還手之力。
他留有底牌。
而他相信,眼前這個心比他還黑傢伙,所留底牌只會比他多,絕不會比他少。
也就那傻丫頭,會真的以為,眼前這貨身體虛弱需要得她庇護。
想到這,緋月看向蒼離的眼神變了變,冷哼一句:“無恥。”
蒼離挑眉打量著魔尊的小身板,嘴角微微勾起:“彼此,彼此。”
‘堂堂魔尊成天躲在三歲小娃的小身板裡裝嫩。
寧可忍受一小丫頭片子的欺負,也不肯亮出自己底牌。
還好意思說別人無恥。’
不用蒼離說出口,緋月也知道,他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