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活的久了,就都活成妖了,心眼近妖。
蒼離背對著梧悅,他是什麼表情,梧悅不知。
但女子神情,梧悅卻看的清楚。
不知怎麼的,梧悅突然就不想再往前了。
也不想看蒼離面對這個女子時是個什麼表情了。
就如同,本是興致沖沖的想要聽曲兒,可臨進戲園子時,突然就失了興趣,怎麼也不想聽了,大概就是這種心情了。
“聽聞帝尊收了天狐一族的遺孤為徒可有此事?”裴嫣似是不經意提起此事。
“是。”蒼離漫不經心的回應一字,而後落下手中白棋,順口問了句:“傷可痊癒了?”
似是被蒼離突然的問話驚喜到了。
裴嫣輕柔一笑,不在意的回道:“謝帝尊掛心,我的傷,帝尊是知道的,好不了了。
除非……算了,不提也罷。
就算得了那藥引,嫣然也萬萬不能用。”
說到此,裴嫣灑然一笑接著道:“帝尊,不必為裴嫣的傷費神。
其實,傷好不好的了,都沒關係。
裴嫣已經習慣了,現在這樣也挺好。”
話剛說完,便是一陣猛‘咳’。
待到咳嗽停下來,及時捂住嘴巴的絲帕上出現一團明顯血漬....還是新鮮的。
“嗯。”蒼離隨意嗯了一聲,也不知是嗯裴嫣所說的,不必為她的傷費神,還是為知道她的傷還沒好而回應。
總之,一聲輕嗯後,蒼離便將注意轉回到停在不遠處,正想離開的梧悅身上。
“來了,怎麼不過來?”
剛剛倒退兩步的梧悅頓時停下腳步,大眼一瞪,狠狠向蒼離的後背剜了一眼。
被發現了,就不合適再離開了。
梧悅不情不願的踩著碎步,如踩螞蟻一般緩慢靠近。
許是等的不耐煩了,蒼離手輕輕一召,便把梧悅召到懷中。
習慣性的捏捏梧悅的耳朵,然後...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