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車門,石泉邁步走到柵欄門前,按照當初那位老人留下的資訊開啟了門口信箱的密碼鎖,從裡面取出來一把裝在塑膠袋子裡的鑰匙。
“咔噠”
柵欄門上的門鎖被開啟,在石泉的推動下,“吱呀”一聲向兩側開啟,讓出了足夠車子開進去的寬敞道路。
等到艾琳娜將車開進門洞,石泉已經邁步走進了這個邊長不到20米的三角形院子。
這個被周圍三排造型一致的古老建築包裹的院子中央,是一顆格外茂盛的橡樹,粗大的樹幹少說也有一米以上,像周圍延伸的枝幹給這座院子提供了大量的陰涼。而在周圍的牆角,則種滿了一整圈正在盛開的雪絨花。
看了看腳下略帶坑窪的石質地板,石泉邁步走向了正對著門洞的那座高大木門。
然而就在他握住木門手柄的瞬間,本以為消失的地圖視野竟然罕見的再次冒了出來!同時在正前方僅僅隔著一道門的建築裡側,還用顯眼的紅色線條勾勒出了一個端著槍的人影!
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石泉探手抽出佩槍對準了木門!地圖視野中,自槍口延伸出去的線條瞬間變成了紅色!
石泉這邊的動靜也讓一直關注這裡的艾琳娜立刻踩下了剎車,可還嗎沒等她從車裡出來,索菲婭已經推開車門和冰糖不分先後的跳了出去!
不提對著厚重的木門發出包含威脅的嗚咽的冰糖,就連索菲婭都繃著白嫩嫩的小臉兒用雙手舉起了那支對她來說依舊有些大的格洛克44小手槍!
掃了眼這小傢伙格外標準的莫三比克射擊法站姿,石泉正要說些什麼,艾琳娜已經邁著大長腿跑過來,一手抓住索菲婭的手槍套筒,另一手捂住她的眼睛,隨後轉身擋在她和木門中間,將其抱起來跑向了院子中央的榕樹。
而與此同時,在只有石泉能看到的地圖視野中,代表危險的紅色箭頭已經一個接一個從周圍的樓頂冒出來對準了他們!
陰溝裡翻船了...
石泉看了看周圍頭頂那些正對著院子的彩色玻璃窗,舉著槍緩緩往後退了一步,同時用俄語說道,“艾琳娜,你們先出去。”
艾琳娜看了眼堵住木門的石泉,咬咬牙,抱著索菲婭鑽進車裡,在劇烈的輪胎摩擦中粗暴的完成調頭開出了這座充斥著危險的三角形建築。
“吱呀”
酸澀的摩擦聲中,厚重高大的木門從裡向外推開,一個穿著護士服的胖女人端著一支老式雙管獵槍從裡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您來了”
這個看起來至少五六十歲的老護士掃了眼石泉佩槍套筒上的鷹徽萬字元花紋,隨後輕輕掰開獵槍,將裡面的子彈摳出來隨手丟到了腳下,然後將獵槍扛在了肩膀上。
直等到周圍所有的紅色箭頭全都消失,石泉這才緩緩關上手槍保險,將佩槍重新塞進了腋下槍套。
回頭看了眼停在門洞外的車子,石泉這才問道,“你知道我會來?”
這女人點點頭,“看來尤里先生並沒有帶來元首女士的屍體。”
“很遺憾,我們並沒有找到。”石泉儘量平淡的答道。
“沒關係,進來吧。”這女人轉身走進木門,同時嘆息道,“不用緊張,這裡只有我一個人。”
猶豫片刻,石泉朝身後揮揮手,穿過木門跟著走了進去。
又是“吱呀”一聲,這道木門緩緩關上,擋住了門外艾琳娜和索菲婭的視線。
而在木門的裡面,卻又是另一番景象,這裡佈置格外的復古,不管是腳下的地板還是正對木門通往樓上的樓梯,所有的一切彷彿都定格在了上個世紀的四十年代。甚至在那兩道盤旋往上的樓梯中央,還掛著一幅巨大的萬字元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