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金簡直鋼到沒朋友,語氣輕蔑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從哪來的,但如果你們敢在南極槍殺美國科考隊員,我保證你們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裡。”
“哈文先生,我代我的魯莽手下向您致歉。”
面罩男貌似不經意的擦拭著車門上的lo,“我們並不是恐怖分子,只是一些熱衷歷史的冒險家,來南極也只不過是尋找寶藏而已。現在我們只不過是想有一個溫暖的房子暫時避一避暴風雪,所以不如我們都友善一些怎麼樣?”
“我喜歡你的態度”
加爾金高傲中帶著愚蠢的模樣讓這些面罩男越發肯定這死老頭子的美國人身份,而越是如此,為首的那位反倒態度越發的和善。
等到氣的呼哧呼哧從嘴裡冒白煙兒的壯漢將運輸車往後退了一米,為首的面罩男溫和的問道,“還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嗎?”
“維修工具”
思勤指著山頂的雷達天線大鍋主動說道,“我們過來主要是檢修它的,可沒想著啟動這裡的發電機。”
“沒問題”面罩男話音未落,剛剛那位駕駛員便將一個大紅色的工具箱和兩個強光手電筒丟到了他們的腳邊。
彎腰拿起沉重的工具箱,加爾金只是掃了眼房門,便準確的找到了貼著編號的鑰匙將其開啟,而這個小細節,也越發的讓面罩男相信了他們的身份。
大開著房門,加爾金在前,思勤在後,一老一少不緊不慢的走到了發電機的旁邊,前者藉著門外運輸車發動機的轟鳴,低聲朝思勤說道,“美國科考站的習慣,在他們離開之後,會拆掉髮電機的火花塞和電瓶,所以等下你去找他們從運輸車搭電過來,順便指揮我回科考站。”
思勤微不可查的點點頭,裝模作樣的繞著這臺看起來頗有年頭的發電機這敲敲那看看。而加爾金則趁機在發電房裡轉了一圈,順手牽羊的將抽屜裡僅有的兩個備用火花塞塞進了袖口。
“傑克,這裡沒有火花塞。”加爾金扯著嗓子喊道。
正在裝作檢查線路的思勤手中的動作根本不帶停頓,理所當然的回應道,“去科考站裡看看,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貝克說他把火花塞丟在房間裡了。”
加爾金暗讚了一聲這小子機靈,隨便拿起一塊冰涼的抹布一邊擦拭著手上的灰塵一邊走出了發電房,“面罩先生,我要去房間裡找找有沒有火花塞,你要不要派個人跟著我?”
“哈文先生不用這麼拘謹”
面罩男拱拱手,“你自己去就可以,希望這是我們相互建立信任的開始。”
“看起來你是個做大事的人”加爾金虛情假意的恭維了一句,施施然的重新走進了科考站。
“頭兒,不用我們跟著?”剛剛負責開車的壯漢低聲問道。
“不用,那座科考站裡你們不是搜過了嗎?”
面罩男邁步走向運輸車的後廂,“讓大家注意盯著雷達,幾個小時前過去的那幾輛車很可能是他們的偵查小隊,這說明我們的客人已經不遠了。”
這壯漢恭敬的微微躬身,目送著面罩男鑽進了溫暖的車廂,這才摸出包煙準備點上。
“如果你不想這裡發生爆炸,最好離遠點抽菸。”拎著扳手的思勤依靠著門框指了指身後,“這裡裝的可都是燃油。”
“黃皮猴子,你最好嘴巴放尊重點。”這壯漢悻悻的收起了剛剛掏出來的打火機。
“如果你在美國本土,我肯定告你種族歧視。”思勤不甘示弱的回贈了一顆中指,實則完全是在為加爾金吸引注意力。
不提這倆人隔著運輸車冒嘴炮兒,已經鑽進科考站的加爾金搓了搓手,先是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窗外,見沒人跟著自己,立刻開始挨個房間的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