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這些理想主義者這次終究還是踢到了鐵板上,要不是這位麥克斯夠機靈,估計他們也會被對方留下來餵魚。
思索片刻,石泉臉上浮起真誠的笑容,“和麥克斯先生說,我對他們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時問問他們還知不知道落水的具體位置,看看我們這條船能為那些保護鯨魚的腦癱英雄們做些什麼?”
等鹹魚把原話翻譯過去,還沒等麥克斯張嘴,那個一直沒敢吱聲的英國女孩兒便迫不及待的說道,“能不能先送我們去珀斯港?”
“我送你個有低保的大爺”
石泉根本懶得搭理這女孩兒,拍了拍身旁艾琳娜的大腿,“送這幾位留學生去客艙休息休息,沒有我的批准誰都不能離開艙門一步,有廢話多的或者不老實的,讓水手們直接丟海里清醒清醒。”
早就看這倆雀斑女孩兒不順眼的艾琳娜立時抽出手槍,招呼著娜莎一起押送著這些人離開了會議室。
盯著最後留下來的水手麥克斯和黑人攝影師小哥打量了許久,石泉雙手交叉支住下巴,“現在可以繼續回答剛剛的問題了。”
麥克斯遺憾的搖搖頭,“我只是負責拖網的水手,根本不知道當時的具體位置,而且都過去兩天了,我們根本不知道漂了多遠。如果可以的話,讓我們搭一段順風船,然後在隨便哪個有人的港口把我們放下就行。”
見石泉看向自己,黑人攝影小哥兒露出一嘴整齊的大白牙,“可以的話能給我們些吃的喝的嗎?這兩天我們所有的食物和飲水幾乎都被那兩個比鬧鐘還吵的白皮女人消耗光了。”
“沒問題”石泉痛快的同意了他們的要求,示意大伊萬將這倆人也送到了和涅涅茨水手們在同一層的客艙。
“鹹魚,看來你要熬夜了。”
石泉拍了拍前者的肩膀,“那些俘虜們還是沒說實話,抓緊時間問出來另一條捕鯨船在什麼位置。如果時間來得及,我們過去送它們一程。”
“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困了!”
瞬間變得興奮的鹹魚仰頭喝光了帶進來的咖啡,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就往外走,“最遲今天晚上哈,我肯定撬開它們的菊花嘴!”
“加油,真找到那條捕鯨船,下次拔刀相助的機會就是你的了。”石泉開出了充滿誘惑力的條件,待看到那條瘸魚加快了腳步,這才心滿意足的往醫療室走。
和往日的清閒不同,此刻醫療室裡充斥著緊張的氣氛和醫療器械撞擊的聲音,在不斷搖晃的船上進行手術的難度可想而知。不過好在實戰經驗豐富的劉小野壓根兒就沒有暈船反應,而張初晴雖然不管經驗和體質優勢都比不上劉小野,但至少她在這條船上生活了更長的時間,早已習慣了搖搖晃晃的做事情。
在這姐妹倆默契的配合下,手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門外的石泉熄了進去看熱鬧的打算,轉身走向了駕駛臺的方向。
和剛剛起床的苗船長簡單溝通之後,破冰船逐漸降低了航速,最後僅在西澳大利亞寒流的推動下緩慢的隨波逐流,順便等待著鹹魚那邊的拷問結果。
在連續將四五十個俘虜掛在船用吊機上丟進海里泡澡之後,拷問工作總算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一個被折磨的精神幾近崩潰的水手終於在天黑前哭喊著道出了實情。
打發走了頂著倆黑眼圈過來邀功的鹹魚去補覺,石泉盯著拷問結果思索片刻,探手推倒麻將桌上毫無勝算的長城,將一張海圖鋪在了上面,這海圖上沾染了星星點點的血跡,其上還用馬克筆畫了三個不同顏色的圈子。
石泉拿起一枚麻將壓在位於澳大利亞和南極洲中間海域的紅色圈子上,“這是其中一艘捕鯨船的位置,不過它和我們關係不大。”
一邊說著,石泉拿起第二枚麻將壓在了菲猴海範圍內的藍色圈子上,“這是對方那艘深海打撈船的位置,也是吸引我們過去的目標,那條船實際上還有大概20多名安保人員,而且火力很強。”
第三枚麻被石泉放在了澳大利亞正西方向,印度洋深處的黑色圈子上,“那些反捕鯨的倒黴蛋們遇到的另一條捕鯨船就在這個海域活動。”
沒等大伊萬等人發問,他推著最新放上去的麻將一路往北停在了斯里蘭卡附近,“按照那些俘虜們的最新供詞,昨天它們投降之前,倖存的水手長和這條捕鯨船進行了緊急溝通,對方計劃在斯里蘭卡附近海域營救被我們抓住的俘虜。”
“他們打算怎麼救?”
艾琳娜皺起眉頭,“那裡的航線這麼繁忙,不管商船還是你們華夏的護航軍艦都會頻繁經過,難道他們還敢在這裡動用艦炮?”
“具體的營救計劃那些俘虜並不知情”石泉冷笑著猜測道,“不過我覺得他們有很大機率會搞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