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咋的了?”
石泉急赤白臉的問道,而他的身後,艾琳娜已經先一步搶佔了艦炮火控位,看她那摩拳擦掌的樣子,明擺著是想彌補下昨天晚上沒能參與拔刀相助行動的遺憾。
張大副看熱鬧似的掃了眼艾琳娜,這才抬手指著左前方的海面笑著解釋道,“那邊飄著一艘救生艇,看樣子上面應該還有人活著。”
“艾琳娜,救生艇,用不上那個。”石泉招呼了一句,這才舉起了望遠鏡。只見波濤洶湧的海面上,一艘橘紅色的救生艇正被海浪一次次的拋起,又一次次的摔在海面上。在救生艇頭頂的艙門口,正有個人影用小鏡子反射著太陽光給破冰船打著訊號。
“能幫就幫一把”石泉轉頭朝身後看熱鬧的大伊萬說道,“那些水手們不是在補覺就是在看守俘虜,所以招呼咱們的人守好甲板,看看這些人什麼來路。”
大伊萬咧著大嘴比出個oK的手勢,第一個離開了駕駛臺。破冰船降低船速,調轉方向緩緩接近著那艘飄飄蕩蕩的救生艇。
離得近了,石泉也看的越發清晰,這艘救生艇和破冰船尾部甲板掛的那兩艘極為類似,都是全密封結構,但讓他意外的是,這艘救生艇的頂殼上卻被撕開了一個恐怖的大洞。時不時的還能看到從這大洞裡潑出來的海水。
破冰船緩緩降低船速,隨後船用吊機延伸出海面,經救生艇連同裡面的海南倖存者一起拎到了被大伊萬等人持槍守衛的甲板上。
“你們可以出來了,舉起手,動作不要太快。”劉小野拿著昨晚上鹹魚指揮俘虜的大紅色高音喇叭,用英語喊道。
幾近變形的艙門從裡往外開啟,隨後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舉著手跌跌撞撞的爬出救生艇,動作熟練的趴在甲板上用雙手抱住了後腦勺。這還沒完,救生艇裡緊接著鑽出來一個看起來活蹦亂跳的黑人小夥兒以及一男四女五個年輕的白人。
這些人在見到周圍舉著槍瞄準他們的男男女女之後,先是短暫的呆滯片刻,等回過神兒來,趕緊學著第一位鬍子男人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板上。
“救生艇裡還有一個人,他快不行了。”鬍子男回頭看了眼同伴,重新趴好急迫的喊道。
石泉使了個眼色,何天雷開啟手槍保險小心翼翼的鑽進救生艇,其餘人則相互配合著先把這些遇難者用手銬反剪著手銬住。
在這過程中,有兩個滿臉雀斑的年輕女孩兒一直在用他們聽不懂的話喊著什麼,被銬住的時候還試圖掙扎著拒絕。不過這些小小的不滿在艾琳娜賞了她們一人一個大耳刮子之後,便不出所料的消停下來。
“這個人情況有點兒嚴重”
何天雷從船艙裡抱出個已經昏迷的白人女孩兒,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她的大腿上還貫穿著一根足有半米多長的金屬殘片。暗紅色的血液浸染了胡亂包紮的紗布,將救生艇裡殘存的海水都染成了紅色。
“小野,初晴姐”石泉招呼了一句,兩位醫生立刻帶著何天雷直奔治療室。
“雷子,等下把鹹魚喊起來去會議室,然後你守在醫療室。”石泉對著手臺招呼一句,親自押送著鬍子男往船艙裡走。
帶著這七位男女進入會議室坐好,鹹魚也睡眼惺忪的走了進來。示意他坐在這七個人對面,石泉將佩槍放在桌子上,“問問他們什麼情況。”
一番溝通,鹹魚一副活見鬼的模樣指著坐在對面的鬍子男說道,“他是一個反捕鯨組織的成員,黑哥們兒是澳大利亞一家電視臺的攝影師。剩下的那些年輕人都是參與反捕鯨活動的各國留學生,他說還有個受傷的,是那個黑哥們兒的同事,一個記者。”
不等石泉發問,鹹魚繼續說道,“據他們說,兩天前他們搭乘反捕鯨組織的遠洋漁船在阻擋一艘捕鯨船的時候被對方擊沉了,整條船上40多人只有他們幾個活了下來。”
石泉等人面面相覷,這特麼都不用猜,肯定是碰上那條被他們送進海底的散貨船了。
“問問他,那條船是怎麼擊沉他們的,另外需要我們做些什麼。”石泉饒有興致的說道。
再次溝通之後,鹹魚打了個哈欠轉述道,“有鬍子的叫麥克斯,是那條遠洋漁船的水手,他說是被對方用艦炮擊沉的,而且當時很多落水的人都被對方射殺了。”
“這可有意思了”石泉等人古怪的面色中透著一絲幸災樂禍,只要把這幾個人活著帶回去,肯定又是個大新聞。
可就在這個時候,艾琳娜卻是突然起身走到了剛剛被她抽了一巴掌的雀斑女孩兒面前,薅著對方的頭髮抬手又是“啪啪”兩個響亮的大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