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六點,阿圖島因為地理位置以及肆虐的暴風雪依舊被黑暗籠罩的嚴嚴實實。
石泉滿意的打量著醉倒一地的俘虜以及星條旗上腥臭的嘔吐物,小心翼翼的繞開散落遍地的啤酒易拉罐,親自收起了架在牆邊的單反。至於那些被喝光的高濃度伏特加酒瓶子和瓶蓋,早就已經被阿薩克收進揹包了。
“老闆,全都已經出現酒精中毒的反應了。”劉小野站起身說道。
石泉滿意的點點頭,“電斷了嗎?”
“斷了”
何天雷回應道,“燃油發電機裡剩下的油也都燒光了,肯定不會發生火災,另外窗戶也被外面的大雪封死了,嚴嚴實實的一點兒都不會透風,凍不著他們。”
見老闆看向自己,鹹魚指了指地板,“所有的鞋印和咱們存在過的痕跡都擦乾淨了,只要回到船上之前這場暴風雪沒停,這件事就和我們無關。”
石泉這才滿意點點頭,親自擰開兩瓶礦泉水倒進快要燒乾的湯鍋裡,耐心的等著鍋裡的湯汁被燒開後,又往兩個鍋裡分別丟進去幾個濃湯寶。
逐漸變的濃稠的湯汁在沸騰中湧起大片的氣泡,並且如大家預想的一樣,順著鍋邊流淌到鍋底成功澆滅了燃氣灶上幽藍的火苗。爐頭嗤嗤作響中,房間裡漸漸彌散開若有若無的臭雞蛋味道。
“走吧,咱們也回船上吃火鍋去,這壽喜燒甜不嘍嗖的也就那麼回事兒,挺好的肉都煮老了。”一邊說著,石泉驅趕著眾人離開房間,順手反鎖了房門。
一行人告別了熱情好客但酒量卻不怎麼樣又沒什麼安全意識的日自己同行,駕駛著雪地摩托頂風冒雪的趕回了停泊在廢棄碼頭處的平頭哥號破冰船。
等到艙門關閉,眾人這才紛紛脫掉了戴在手上的棉手套和裡面的橡膠手套,順便將包在腳上的老式軍服脫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繫著圍裙的張大副早就已經在旋梯處等候多時,“你們幾個小年輕也真有意思,冰天雪地的跑人家軍事基地喝酒去,這不神經病嘛?”
“確實挺神經病的,所以我們這不回來了嘛?”
石泉嬉皮笑臉的從大伊萬抱回來的塑膠箱子裡抽出兩支手槍分別塞給張大副和看熱鬧的苗船長,“這是給兩位帶的阿圖島土特產。”
張大副拿著手槍擺弄了一番,滿意的塞進懷裡,“快去吧,餐廳那邊都準備好火鍋了。”
“走吧!”石泉揮揮手,有說有笑的和同伴們鑽進了電梯。
等到電梯門合上開始往樓上跑,一直沒說話的苗船長踱步走到垃圾桶邊上,掀開垃圾桶從裡面拎出來一件髒兮兮的軍服看了看便又丟了進去,“這小兔崽子跟那個姓胡的學壞了,嘴上沒有一句實話。”
“小輩兒有小輩兒的活法兒。”
張大副重新掏出手槍一邊把玩一邊笑道,“咱們這些老傢伙只管安安穩穩的開好船就行了,糊里糊塗的自己輕鬆他們那些小年輕也輕鬆不是?”
“你倒是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