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接過水囊往裡走了沒兩步便在一顆足有一人粗的白樺樹前蹲下,這顆白樺樹距離地表大概不到一米的位置釘著一根小手指頭粗的不鏽鋼管,鋼管的另一頭套著個已經被流淌出來的樺樹汁裝滿的水囊。
拔出鋼管上的連線管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樹汁甘甜可口,帶著濃郁的樺樹香氣。
扣緊水囊上的連線管,艾琳娜從胸包外側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砍下來一截樹枝削成合適的大小,然後這才拔掉樹幹上的不鏽鋼管用樹枝堵上。
等她用靴子跟踢緊木棍,石泉已經用電鑽在旁邊的另一棵樹上重新打好了採集樺樹汁是小孔。
艾琳娜將不鏽鋼管插進小孔連上水囊,剩下的工作就只剩下等待。等到天黑前再過來取水囊,晚上就有佐餐的飲料了。
“那條新聞你看過了嗎?”艾琳娜站起身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沒頭沒尾的問道。
石泉聞言停住腳步,“你是說義大利和埃及考古隊在撒哈拉沙漠被綁架的那個新聞?”
艾琳娜點點頭,“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嗎?我看新聞上的照片好像就是咱們在埃及發現的那座神廟。”
“這件事如果和咱們有關聯的話,那就只能是歐麗卡做的。”
“她會不會找到了什麼?”
艾琳娜語氣中滿是擔憂,硫磺營地的存在雖然隱秘,但卻難保其他地方是不是還儲存著同樣的記載。
“她要是真的發現什麼也就不會去綁架考古隊了。”
石泉嘲諷道,“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這件事都和咱們無關,也不用去關注,讓那個蠢女人繼續折騰吧,如果她真的殺了兩國官方考古隊成員,恐怕今年就又要多出一個恐怖組織了。到時候都不用咱們動手,有的是通緝她的組織。”
“你就不怕她在北非等著咱們?”
“讓她等吧!”
石泉邁步往雷達站的方向走,“等勝利日節之後咱們就去西伯利亞尋找矯正營,估計至少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我就不信她還能帶著那些考古隊去西伯利亞的荒原上找咱們。”
“萬一呢?”
艾琳娜跟在石泉的屁股後面追問道,她其實更想知道石泉對那位歐麗卡的態度,畢竟上次完全有機會做掉那個蠢女人,但不管石泉還是大伊萬卻都主張放過她,甚至還暗中給她準備了武器。
“萬一真要是在西伯利亞都能遇到她,那就把她留在那座廢棄的矯正營吧。”
石泉難得腦袋開竅一次,主動解釋道,“歐麗卡雖然不算個好人,但絕對是最好的敵人,與其留著她那個謹慎的哥哥倒不如留下這個不太聰明容易走極端的蠢貨。
畢竟這種人要好對付的多,咱們既然能抓到她兩次也就能抓到第三次,等下次再抓到她交給你隨便怎麼處理。”
“這可是你說的!”艾琳娜快走兩步拉起石泉的手腕和自己輕輕擊掌,“下次交給我處理!”
“當然沒問題!”
他們倆在雷達站後山“山盟海誓”的同時,遠在莫斯科的改裝廠,何天雷劉小野以及機械師海寧正各自捏著一罐冰涼的啤酒在改裝車間席地而坐,在這三人的中間,除了各種能找到的下酒菜之外還有一地的各種圖紙。
這一週的時間他們不但完成了對水罐車的改裝,也終於敲定了醫療保障車的具體細節,剩下的工作只要按圖施工就行。
而在更遠一點兒的德國,大伊萬兩口子總算從二戰士兵尋回組織的總部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而付費閱讀這些歷史記載的代價是除了那位德國陸軍中將之外所有指揮官的屍體。
至於陸軍中將要拿什麼換,大伊萬暫時並沒有想好,反正他不急,娜莎不急,遠在雷達站的事情更不急。